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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下午,陈与言和她们约在学校附近的奶茶店,贴心地为她们各点了一杯奶茶。
姜今夏喝着奶茶,心想班长还挺会为人处事。
6个人陆陆续续到之后,他低头问姜今夏:“你男朋友找的两个人,知道这个地方吗?”
姜今夏点点头,“知道的,但是徐淮风没和我说是谁,我们再等等吧。”
约莫过了十分钟,电吉他手和电子鼓手姗姗来迟,熟悉的声音出现在门口:“抱歉,临时出了点事。”
第66章星星
窗外,乌云压得很低,天空灰蒙蒙的一片,整座城市笼罩在沉闷的阴影中,雨水沿着窗户的缝隙滑落,汇成一条细细的线。
“手部神经受伤严重,即便愈合,也难以恢复到原来的精细操作能力…甚至可能永远无法像以前一样灵活。”
徐父像往常一样保持沉默。
十几年来,他挽救过无数条生命,也亲手接触过无数次悲剧和无奈,他能客观、冷静地面对每一个病人家属的痛苦和绝望,用专业的言语劝慰、开导他们。
但此刻,他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因为站在他面前的,是他的儿子。
徐淮风和徐清聿外貌遗传他们的母亲,但性格秉承了他的沉默寡言、不茍言笑。他和两个儿子之间的交流往往只是几句简短而略显刻板的问候,他不善于将情感用言语表达出来,所以他的两个儿子在成长过程中,也逐渐延续了这种沉默而内敛的表达方式。
徐淮风听到医生的话,表现的是超出同龄人的成熟,漆黑的眼藏了一片无声的漩涡,隐约闪动着复杂的情绪,“我知道了,谢谢张叔。”
“小风。”徐父眼眸映着儿子消瘦的脸,有什么东西哽在喉间,沉甸甸的。
他是一个失职的父亲。11岁的小儿子不哭不闹,而是冷静地接受事实,他担心他会出现心理问题。
“没关系,爸爸。”雨水滴滴答答地从窗外传来,徐淮风目光低垂,视线从被雨模糊的窗户到苍白的右手,“张叔说只是难以愈合,不是不能愈合。”
张衡欲言又止,最终骂道:“明谦,亏你还是医生,还没有你儿子想得通透。”
他伸出手,在徐淮风的肩膀停留片刻,传递无声的安慰,“康复训练很重要,不要放弃。”
在康复医生的建议下,徐淮风学习了乐器。
但这还不够,他又将目光转移到另一项极富有挑战性的康复训练——射击。为了控制手腕,他会一遍遍地做握枪和举枪动作,直到手臂和手指肌肉酸痛。
射击训练更强调手指的稳定性、控制力和手眼协调能力,而乐器训练更侧重手指的独立性、精细动作的控制和双手配合的协调性。
一切看似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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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划稿凌乱地散落在桌面,周与言兴致勃勃地挥动着手中的笔,“第一段主歌,Lately,I'vebeen,I'vebeenlosingsleep。。。可以使用原声吉他,低音贝斯,电子鼓……”
“抱歉,临时出了点事。”
听到声音,所有人不约而同循声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