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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此事既不是我说出,那就是品贤一开始就得知,只是他如何得知?连我都没看出来。”何远说的是实话,最了解陈涛的是他,当时陈涛隐藏的极深,他也只是以为他与楼清一见如故,惺惺相惜,未曾往这方面想过。
“我也不知。”陈涛有些不安,毕竟他曾深藏的秘密,就这样被人轻易得知。
“如若真是这样,后面的事也就说得通了,季长风命令他将此事挑破,是想你与老师再无可能,而那时他已经。。。”看上了楼清。
陈涛控制着自己尽量只往此事上联想:“挑破此事后,他又故意将成亲的消息流出,造成山下县民的恐慌,大家自然会猜测他的目的,当知道冤枉老师后,定会去指责品贤,于是品贤借故说出那番话,更在成亲当日上山贺喜。”
“可这的确也为老师摆脱了流言。”
摆脱了又如何?最后楼清还不是甘愿跳回了那个泥沼里?
陈涛以手捂面,声音从指缝间溢了出来:“其实,我曾在牢外,见过品贤与老师。”
两月前的石方盗窃案闹得沸沸扬扬,东南县人尽皆知,何远更是清楚。
“如若真是情敌,以品贤的习性定不会前去探望,只能说。。。”何远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事情越往里解刨,得到的真相便越是明显。
此时有没有证据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邱尚还有多少事瞒着他们,他们看到的只是邱尚的哪一面,他又还有多少面?
从不修边幅到妖里妖气,最后竟是武功高强的青年,谁曾想过?谁也没想过。
如此连带,邱尚的可怕不足长风山寨的半点,这个上午才将寨门打开,说要透明天下的所在,此时却让陈涛又恨又怕。
恨的是自己无可奈何,怕的是它还有多少后招。
“长风山寨打开寨门,真的没有恶意吗?”
何远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今日之事他未曾参与,并不知如何去判定他那已经‘变了’的老师和同窗。
“我记得,品贤的生辰快到了。”沉默许久,何远忽然道。
陈涛放下手,露出疲惫的脸:“此言何意?”
何远一字一句道:“你若是担心,可在生辰上花点心思,届时以你县令的身份,为他办一场庆生宴,他当不会反对。”
陈涛的眼睛慢慢亮起了光,有没有恶意,试探一番便知。
长风山寨在恢复安宁之后,又忙碌起来。
楼清调节课程之后,每隔两日,学生便有一下午的时间是在长风山寨度过。
前阵子长风山寨那事你传我传,在山下带了色彩的传了开来,大家本就对楼清与季长风的事采取默认态度,在那一场‘为难’之后,马恒想让县民和楼清‘清醒’的心思起了反效果。
一是楼清的支持者多,整个书院的学生都支持他,毕竟人是他们请回来的。
学生后边是父母,父母后边是亲朋好友。
二是还有个县太爷,县民们知道陈涛在长风山寨维护楼清之后,更不敢对楼清如何,反之更是尊敬他。
还有一点便是,楼清并未将马航逐出书院,而是同以往一样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