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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下庸医的伪装就是要他将过去全部呈现在他人面前,庸医盯着季长风,心想这小子说话一如既往地不客气。
“我明白。”常昶看了庸医一眼,又沉下眼睑:“三个月内,我定将凌王爷带往京城。”
“嗯,有德,我将昶叔他们交托给你了。”季长风的眼睛微微眯起,目光却犀利的让季有德颤抖了下。
“是。”
季长风转向方琴,后者却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先开了口:“得了,就知你这贼船不是轻易能上,不管是学院还是山寨,我都帮你看好。”
季长风笑了笑:“就知小琴最体贴了。”
好似身上爬满了蜗牛,方琴只觉得黏糊的让人恶心,她抖了抖身子,嫌弃道:“这话我只想听承轩说。”
“。。。”
他们二人的打趣一下活开了气氛,连绷紧了脸的庸医都笑了出来。
季诺更是笑道:“既然大少爷都计划好了,我也恭敬不如从命全凭大少爷吩咐。”
季长风道:“诺叔见谅。”
季诺摆了摆手,道:“我不想季家子孙流落在外,二十年已经够了。”
二十年何其漫长,一个个人死去,可背着的却是日夜沉重。
“风儿,护住一个人才能护住一个家,可爹没用,保护不了你娘,也让你跟着流浪。”只要闭上眼,季正林说的这句话就会在脑海浮现,他那充满痛苦的样子就会在眼前。
做事从来都是两个结果,做好和做坏,这不是喜欢一个人,他不喜欢你你可以换个人喜欢,季长风要做的只能一路走到头,非要一个最好的结果。
季长风闭了闭眼,这才万分疲惫似的说道:“一命偿一命,他该。”
至于谁该,大家心里了然。
话说到这,也没继续下去的必要,他们要做的,是让事情按照他们计划的走。
季长风明日要赶路,大家也不再多留,来得快散的快。
季长风回了院子,房间的烛光在门上闪动,他在房前驻足片刻,才抬起脚步往云蛋蛋的房间走。
他推门时正好孙姨从里边出来,两人就这样撞见了。
季长风保持着推门的动作,问道:“孙姨,蛋蛋睡了?”
孙姨往床上瞟了眼,点头道:“刚睡下,还是别吵他了。”
“嗯,我进去坐会。”季长风走了进来,却是为了避嫌,没有把房门带上。
孙姨看着他长大,年纪辈分摆在那,对这小子视若己出,更是爱屋及乌连他的孩子也一带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