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岳父大人发癫了,追着小婿喊打喊杀,求岳母救我。”
此刻的他无论是声音还是表情,都透着一股冤屈,崔卢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淡然的瞥了他一眼。
“子文呐,你且说说,为何老爷会发如此大的火?”
“唉……”
郑子文顿时叹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
“禀告岳母大人,小婿也是片刻之前才偶遇岳父大人,却不料刚刚和岳父大人打完了招呼,就遭到了岳父大人的毒打呀,请岳母为小婿做主啊!”
崔卢氏看了看郑子文,那委屈的样子不像是在作伪,再看看另一边的崔贵,那义愤填膺的样子也不似假装的。
她顿时皱了皱眉头,暗道:“难道是老爷在报复之前挨的一拳?”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崔卢氏顿时便朝着崔贵走了过去,然后伸出了手。
“拿来!”
崔贵一怔,然后还是乖乖的把棍子递过去,崔卢氏接过之后就把它扔到了一边,然后叹了口气。
“老爷,您常说君子当有容人之量,子文他只是一个孩子,你何必要和他斤斤计较呢,还是原谅了他吧!”
崔贵一听,顿时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顿时跺了跺脚。
“哎呀,夫人呐,你当老夫是什么人?你且再问问这小子,看他干了什么好事?”
崔卢氏顿时疑惑了,再次将目光转向郑子文,而后者却一脸的茫然。
崔贵顿时火气更盛。
“那老夫就直说了,孽畜,今早你可是拿了老夫的宣纸去如厕了?”
“噢!”
郑子文顿时恍然大悟,顿时长长的叹了口气。
“岳父大人原来是因为这件事生气,这确实是小婿的过失,改天小婿一定再买几十刀上好的宣纸放到岳父的书房去!”
他的样子看似豪爽,其实内心却心疼得要死。
“这破宣纸贵得要死,一刀就得几百文钱,唉,算了,就当是破财免灾吧!”
他觉得这样一说应该没问题了,毕竟自己已经做出赔偿了,但当他抬起头来时,却发现崔贵更加愤怒了。
“夫人,你听听,这孽畜是不是……”
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自己夫人那一副羞涩的样子,心中顿时明白了。
自己书房的几刀宣纸少说也有几百张,就算郑子文每天糟蹋了几张,这大半个月顶多用掉几十张,那么剩下的宣纸去哪了?
“夫人,你……”
崔卢氏面色酡红,顿时一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