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于是眼珠一转找了个借口道:“吃醋嘛!就是女人的嫉妒!你没发现你妒忌的时候,心里面酸酸的,连胃里似乎都酸的难受?像不像是吃醋的感觉?”
公孙婧回想一下刚才看到徐淼偷瞄那春雨的时候,好像心里面和胃里确实有一种酸的感觉,于是便白了徐淼一眼,觉得他的这个解释,还真是挺贴切的。
就在徐淼安置好那几个宫女之后,忙活着新工坊开工的事情的时候,朝中却针对他又出事了!
事情就出在了当初城中安善坊扩建徐府时候,想要讹诈他的那个老刁婆身上。
那个老刁婆想要讹诈徐家一大笔钱未能得逞,眼瞅着徐府撇掉了她家的小院,宁可让徐府缺了一角也不要她的小破院了。
那个老刁婆成了周边几个坊里彻头彻尾的笑话,于是老刁婆又羞又怒、悲愤交加之下,做出了丧心病狂的事情,干脆弄了根绳子把自己吊死在了家中。
这件事发生之后,她的孙子失去了最后一个亲人,又成了坊里邻居们口里的忘恩负义之人,于是居然心理也发生了扭曲。
于是他心理扭曲之下,也不知道听了谁的蛊惑,一狠心打定主意要把徐淼弄臭,借着他奶奶上吊而死,把徐淼一状告到了万年县衙。
万年县的赵县令接到了状子之后,他是清楚事情原委的,于是当堂把那个老刁婆的孙子给怒斥了一顿,还下令把他拖出去打了一顿板子,斥他诬告徐家。818小说
这个心理扭曲变态的年轻人,告状不成,还被打的皮开肉绽,气急败坏之下居然疯了,满长安到处乱窜,疯疯癫癫的到处宣扬徐家逼死了他奶奶。
于是这件事逐渐就开始发酵了起来,被朝中的言官得知。
虽然风闻奏事乃是出自宋朝,但是自古言官不少都是一些头铁之人,他们本来就身兼监察百官之责,听闻了这件事之后,一些言官便勃然大怒。www。
虽然他们也粗粗的了解了一下事情的原委,知道了这件事最初是老刁婆做的过分,但是他们对于后来的事情,却认为乃是徐家得理不饶人,以至于最终逼死了那老刁婆,还逼疯了剩下的这个孙子。
于是乎这些言官们私下又串连了一番,认为这件事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们之前已经数次弹劾徐淼,都未能把徐淼扳倒,反倒是屡屡吃瘪,出头之人还都没落下好下场,把他们还都搞得灰头土脸。
这次的事情,他们一致认为徐家做的有些太过分了,把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婆给生生逼得上吊,这就太过分了。
于是经过一番串连之后,这次他们再次发动了一次对徐淼的攻击。
就在徐淼忙活着新工坊开工,开始批量制造弩炮的时候,朝中言官们也串连完毕,开始集体向徐淼发难。
一天之中,李二收到了二十多个言官上书弹劾徐淼,称徐淼大肆扩建府邸之时,逼死邻居的老人,而且还是一个七十余岁的古稀老人,又逼疯了他们家唯一剩下的男丁,此事天理不容,请李二罢免徐淼的官职,夺去徐淼的爵位将徐淼贬为庶民。
李二看到这些弹章的时候,顿时也头大如斗,单单是弹劾徐淼的弹章,就一大叠,看着都觉得头疼。
李二打开之后,看了几篇,于是用手捏着眉心,有一种想要呻吟的冲动,站起身走出了大殿,站在殿外叹了口气。
长孙总是能在恰当的时间里出现在李二的身边,天已经冷了下来,长孙为李二拿来了一件厚的披风,为李二披在了身上。
“陛下,天寒了,您要注意身体,怎么能穿这么薄,便站在殿外?”长孙很懂得把握分寸,李二只要不主动跟她提及朝政之事,她便绝对不会主动打听。
李二苦笑一声,拍了拍长孙的小手,对长孙说道:“还不是徐淼那个混蛋小子?这小子又捅了娄子了!
今日言官们又再次对他集体发难,一口气上了二十多份弹章弹劾于他!”
长孙听罢之后微微心中一惊,说实在的,她现在非常欣赏徐淼这个小子,除了徐淼帮她赚了不少钱之外,这还是其次,主要是自从李承乾和徐淼接触之后,她发现儿子的情绪变得好了许多。
除了读书效率明显提高之外,性格也变得爽朗了许多,不像是认识徐淼之前,总是有那么一些阴鸷的感觉。
这让她这个做母亲的很是欣慰,所以怎么看徐淼都怎么觉得顺眼,可以说现如今差不多已经把徐淼视作子侄一般对待。
而徐淼之前,已经遭到朝中言官们两次围攻了,第一次是治蝗期间,徐淼杖毙一个书生,骂死了一个腐儒,遭到了朝中文臣的围攻。
第二次是徐淼进献甘薯,也遭到了一众言官的围攻,这次不知道又惹出了什么麻烦,会又被言官针对。
于是她犹豫了一下之后,对李二说道:“陛下,按理说朝中之事,妾身不宜过问,但是那个臭小子对于妾身来说,也差不多算是子侄一般,妾身斗胆问一下,他这次又是为何,会遭到群起而攻之呢?”
李二于是便把言官们攻击徐淼的原因告诉了长孙,长孙听罢之后,也不由得秀美紧锁了起来。
“这个臭小子,怎么就不知轻重呢?虽然那个老妇确实可恶,但是毕竟她也是古稀之人了,这臭小子怎么就不肯退让一步呢?现如今惹出这等麻烦,这可如何是好?”长孙有些怒其不争的小声说道。
李二苦笑一声道:“要朕说的话,朕倒是很欣赏他的这种做法!那老妇确实该死!这小子如此做法,也算是恩怨分明!
不过这次的事情,确实朕不便再出面维护与他,这才让朕感到有些头疼!”
长孙叹息一声道:“没想到那个臭小子执拗起来,居然也会如此刚硬!本来退一步也就是损失几十贯钱的事情,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可是他却硬是半步不退!
那个刁妇也实在该死至极,居然用这种法子来陷害与他!天底下怎么能有这种命都不要的泼妇?这可怎么办呀?”
李二想了一下之后,摇头道:“不管了,既然那小子敢这么干,以朕对他的了解,他就应该不怕遭人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