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娅今天特意提醒我,别把自己赔给周沉。”贺执倚靠着玻璃窗,问,“我的前妈妈桑,你打算说点什么?”
“谁敢对贺小少爷的坎坷波折爱情路指指点点啊!你就是个纯疯子,和周沉一比一般配。”
“找我到底什么事?”
“艺术展过两日就开,记得来。”
贺执一愣,才想起那个被他不知道塞去哪里的邀请函。
“我知道了。地址和时间发我,我会去的。”
方畅应了一声,挂断电话。
“在给谁打电话。”
微凉的气息从后颈扑来,随即属于人体的温度同粗硬浴巾一起贴近他。
周沉的胳膊从耳后绕过,手指捏住贺执手中的手机。
贺执松开手机,任由周沉抽出手机,摁开屏幕。
“方畅?”
“嗯。”
玻璃倒影中,周沉整个挨在他身后,成年人的体重压在肩膀上,将贺执后背焐得暖洋洋的。
周沉苍白的皮肤在玻璃上与浓郁夜色融合,变得冷淡而虚幻,勾起的手腕形状漂亮,在夜景中泛起一阵光。
“窗帘拉得这么严实,我以为你逃跑了。”周沉凑在贺执耳边,不在意地说着,将手机放回贺执的手中。
热气扫在耳侧,头发上的水滴落在肩膀,浸湿布料。贺执难受地偏开头,扯扯嘴角,艰难开口:“……落跑娇妻?”
“嗯。”周沉低笑两声。
贺执无言,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棱角分明,身材不说壮硕但也算高挑,刻意调整过的身材胖瘦适中,肩膀绝不窄小,腰也算劲瘦,怎么都不该和柔柔弱弱的“娇妻”联系在一起。
“神经病。”贺执低骂一声,而后也笑起来,“忘了你本来就是。”
周沉整个脑袋埋在贺执颈侧,脖颈伸展到极致,紧绷的线条从耳际延伸至背部,再徐徐展开。
贺执从镜中打量自己时,眼睛不受控制地被周沉那些紧致的,充满张力的线条所吸引,挪都挪不开。
这景象实在有些暧昧。贺执只觉得他身边卧着只打着哈欠,倾诉不满的食肉动物,懒懒散散地打量他,想着什么时候在他命门上咬上一口。
有些可爱。
贺执对自己徒生的想法感到无可救药,但手上却收起手机,转身扯着浴巾两端,狠狠向里收缩,把周沉整个裹在里面,盖住了那些诱人的皮肤。
“九点半不算深更半夜,外面车水马龙,光线也很好……”贺执单手攥紧浴巾,把周沉拉向自己,看了看明亮干净的落地窗,“我倒是没察觉出来周导还有这种特殊癖好?”
贺执早年也演过武打戏,有点难度的动作都交给替身,但实实在在练过一段臂力,手劲一点不小。
周沉呼吸一滞,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贺执拽着离开阳台,那模样活像拖一只精力旺盛,大晚上抖骚的哈士奇。
剧组一早收拾行李,走了一段山路,坐着三轮出寨子,又坐面包车回城。舟车劳顿,身体和精神都疲惫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