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迟是个例外,在收拾自己的行李之前,在对着镜子用气垫猛拍。
“啪啪啪——”
响亮的拍击声在空荡的卫生间响起,谢铭迟甚至有点悔不当初。
看他脖子上的红印,看看,看看!
天杀的这么显眼,穿了高领的衣服甚至都遮不住。
而罪魁祸首万无秋正倚靠在门边,眼神中颇具欣赏意味地看着这一幕。
他的阿迟,什么时候都最好看。
以前说这话时还没什么底气,不过现在彻底是他的了。
想到这儿,万无秋的笑容就更加灿烂。
“笑什么笑!”谢铭迟苦不堪言,歇了歇已经拍累的手,从镜子里看着后面那人得意的面孔,“还不都是你干的!”
种草莓就种草莓,位置为什么要那么靠上?
家里并没有合适的遮瑕来遮住这些红印,出去买又来不及,只能靠抽屉里这一盒不知道什么时候应急用过的气垫来救急。
但气垫终归是气垫,它起不了遮瑕的作用,哪怕已经上了厚厚一层,但那红色还是若隐若现。
哦,现在是深红了,甚至还有点发紫。
“是是是,我干的,”万无秋说着上前几步,从后面环住谢铭迟的细腰,把头埋在谢铭迟的颈窝,“实在遮不住就算了,不用费那劲。”
谢铭迟苦着一张脸:“你说得轻巧,夫子们看见怎么办?贺岐看见怎么办?他还是个孩子——”
“成年了就不算孩子了,”万无秋反驳道,“至于夫子们……经历过人事的都懂,没经历过的也就不懂了,不至于乱说。”
闻言,谢铭迟有点吃惊:“还有没……的?”
好令人震惊的小道消息。
万无秋点点头,帮谢铭迟顺着翘起来的头发:“岑夫子是肯定没有的,剩下两个嘛……不确定。”
刚想吃一惊,但转念一想自己和万无秋也都是千岁老人,昨晚也才刚吃了荤。
这样看的话,岑夫子其实可以理解的。
毕竟,人古板,太守礼,没人要。
甚至没谈过恋爱。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的啊!
感受到万无秋的唇又不安分地贴上了脖颈,谢铭迟刚推了一下,不远处就传来贺岐的声音:“哥!你怎么这么慢?大家都收拾好了!”
谢铭迟那一点迷离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欲盖弥彰地朝外面大喊:“这就来!”
说罢,彻底拒绝万无秋的温柔攻势,认命般叹了口气,悲愤地拉起了衣领。
需要拿的东西无非是些换洗衣物和应急药物、食物、洗漱用品,飞快地收拾好行李,随便应付了一口早餐后,谢铭迟便从车库里开出了传说中借公司的车,载着几人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