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里挺宽敞,飞机餐好吃,介绍当年新上映的电影的画报让孙朝阳尘封的记忆一一苏醒,旅程倒也快乐。
这次去云南参加培训学习的人因为来自全国各地,所以,事先也没有集中。中协在之前给应邀的编辑和作家们发邀请函,说了时间地点,附上行程表,让大伙儿自己过去。培训结束,在把机票车票和住宿发票贴了,交给培训老师现场报销了事,只北京当地的编辑和作家专门跑一趟中协领机票什么的。
这次和孙朝阳一同上飞机的还有中协的办会人员,孙朝阳一是和作协的人关系不好,二是和他们也不认识,也懒得去头等舱打招呼,自己缩在机尾的经济舱睡觉。
他有的特点,一上飞机就瞌睡,尤其是在起飞阶段,更是困得眼皮子打架。
这一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醒来,飞机已经降落到昆明巫家坝机场。一出航站楼,灼热而干燥的空气扑面而来,差点把他给弄中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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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朝阳吃了一惊,才四月初云南就热成这样,还春城呢?
他看了看手表,才下午一点过,实在太早了。他本打算在昆明留一晚上的,但想起着这炎热的天气实在难受,在没有空调的旅馆呆一夜,非热死不可。而且,据说建水那边凉快,干脆直接过去好了。
于是,他乘了公共汽车到火车站,买了去建水的火车票。
这是孙朝阳第二次来云南,南疆的战争已经告一段落,现在是十年轮战。不过规模都不大,属于小打小闹钝刀子割肉。因此,和上次来的时候满大街军装不同,现在都是衣着清凉,头上扎着蝴蝶结的美少女,一片岁月静好。
建水离昆明很近,也就一百来公里,几十年前法国人在这里修建米轨铁路,公路建设搞得也好,交通甚至比孙朝阳老家还方便。
加上地势平坦,除了连绵起伏的小丘陵也没有大山,火车跑得也快。
孙朝阳打开车窗,外面是绚丽的风景画。红色的土地上点缀着一个个高原海子,有抚仙湖,有通海湖。
抚仙湖是中国最深的湖泊,好像有两百米还是三百深,据说湖底水温常年保持在零下。这湖很怪,靠岸的地方水浅,但走出去十几米就是个大断崖,一不小心就淹死人。有传说,溺水的人沉在水底后可保尸身不腐,就那么竖在底下。这样就给抚仙湖涂上了一层神秘色彩。
通海湖也奇特,湖不大,整个县城围湖一圈,这让它看起来好像一只圆瞪的眼睛。
孙朝阳不禁想:难怪这次科幻小说培训学习要设在这里,这神秘的氛围感直接拉满了。
火车跑了三个多小时就到了目的地——建水县城——天已经黑尽,周遭一片黑黝黝,只几根电线杆上的路灯幽幽亮着,县城的风貌完全看不清楚。
作家和编辑们住的地方在城里一条街的古建筑内,好象是个大院子,地势比较宽敞。
忙了半天才找到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县文体委一个负责外联的中年干部。退役篮球运动员,身高一米九,铁塔似的汉子,爱好文学。对国内文学界如数家珍。他还写散文写诗歌,是县作协成员。
工作人员很吃惊,说,按照县委的指示,作家和编辑们要明后两天才会陆续到来,孙作家你怎么今天就到了,这是在给我们打闪电战啊。
孙朝阳抓了抓脑袋,自己今天六点就起床去机场,竟在一天之内就到了建水,估计是学习班的独一份儿,这不就是后世的特种兵式的旅游吗?
哎,我确实是在北京憋坏了,静极思动。
工作人员告诉孙朝阳这个地方是建水县文庙,学员们今后吃住都要在这里。你们都是大知识分子,只有文庙才配得上。
孙朝阳:“文庙是考试的地方,古时候的科举,考生们要在这里面关好几天。因为压力实在太大,经常发生书生病死的事情,住这里可不太令人愉快。”
工作人员:“孙作家渊博,确实这样,文庙阴气是挺重的,以前这里还供了尊狱神镇压。不过,因为是封建迷信,十年期间都敲掉了。孙作家,你们被安排住这里,我感觉确实有点被关押的意思。”
住宿的条件不是太好,房间挺小,里面地上一片死了的灶鸡虫儿。工作人员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原本是明天打扫的,没想到孙作家来得这么早。
孙朝阳看房间里有两张单人床,忍不住问室友是谁?
工作人员看了看手中花名册,回答说:“是个陕西省的编辑,叫王卫国。”
孙朝阳:“王卫国,没听说过啊,陕西有科幻小说作家吗?哦,说不定是编辑呢。”
工作人员说:“对,是编辑,《延河》的。”
孙朝阳:“《延河》也不是科幻杂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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