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燃闭上眼。
“好可怜啊。”
即墨燃不知道最后他听见的是什么声音,但意识像是倦鸟落入归巢,以经安稳的消失了。
池酒酒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之中有慌乱,有讶然,还有一些说不上的舒服。
诸多的情绪互相交织,池酒酒眼中落下一地眼泪。
她轻轻的抚摸过那滴泪水。
温仲问道:“怎么了,知道你盘腿打坐这么长时间,对你是一点儿帮助都没有的。”
“生气把自已给气哭了?”
池酒酒不理会他,她周身感觉到一种很舒服的氛围。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就像是一个婴儿落进了母亲的子宫。
浑身上下都是轻飘飘的。
在这片苍茫之中,她并没有她以为的舒服。
可是她布满眼泪的脸颊之上,却是带着笑容的。
她笑着看向温仲。
这下轮到温仲觉得不舒服了。
池酒酒开口:“你知道我们两个现在这里多长时间了吗?”
温仲只是有个笼统的感觉。
可他在这里多长时间,池酒酒就在这里多长时间。
两人比的是彼此的灵魂到底要怎么消磨。
“其实我已经有点儿记不清楚了,只知道时间应该已经很长了,有十年吗?”
池酒酒偏着头问道,她筑基时年纪小,模样还是十几岁的模样。
现在笑盈盈的盯着温仲之时,脸上有种少女的天真烂漫,要是换一种境地,温仲承认,就是他看到这样和善可亲的池酒酒,也是会觉得整个人身心舒畅的。
可是现在在这样一个秘境之中,他跟池酒酒的关系,是一种天然的敌对。
“你觉得十年光阴,现在温家还有你的一席之地吗?”
池酒酒问道。
温仲暗自咬紧牙关。
池酒酒盯着这样一张天真的脸,用一种漫不经心,又带着点儿幸灾乐祸的口吻,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温仲真的觉得气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