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池酒酒就看到了那张久违,也不久违的脸。
他的脸上写着诧异。
“虐待你,欺辱你。”池酒酒喃喃地说道,她不服气的又重复了一遍:“虐待你,欺辱你……”
“你是怎么摘下我的面具的。”即墨燃闷闷地问出来。
池酒酒这人太古怪,太神奇了。
“你的炼器,制作的阵法,全都对我无效。”池酒酒说道,她脸上都是阴阳怪气,这样盯着即墨燃,即墨燃心中越发焦虑。
“你会在自已的阵法上,给一个虐待你欺辱你的人留下一个缺口吗?”
池酒酒冷静的反问。
即墨燃百感交集的时候,池酒酒的手落在了即墨燃的右脸上。
她盯着他那只血红的眼睛,“你会将你身负魔血的事情,告诉一个虐待你,欺辱你的人吗?”
池酒酒盯着他的眼睛,分明是在诘问,可是她漂亮的眼睛,像是续了一湾秋水,只要眨一眨,就要落下两行眼泪。
他如今这样,即墨燃的心思全都乱掉了。
怎么会呢。
池酒酒的修为只有元婴一层,所以池酒酒是绝对不能对他炼制的器物有什么打破的本事的。
但这面具是他自已炼制,所以他清楚,他确实为什么人,心甘情愿的留了一个缺口,只是他从来没设想过这人是“池酒酒”。
书中的那个,面目可憎的“池酒酒”。
“你自已摸摸你的眉心,那红莲印记,是为什么存在你知道吗?”池酒酒问道。
即墨燃不是不照镜子,他眉心的红莲印记是一种禁锢,他用来对付荐仙都城主,压制他的修为,想要控制住对方的手段,就是从这朵红莲之中参悟的。
他也知道,有人能通过这个印记,取他的性命。
但他从来不知道,这个人会是池酒酒。
“这就是我虐待你的证据!”池酒酒破罐破摔一般说道。
可这个印记从来没有给他带去害处……
如果这个东西是池酒酒的,那他现在的命就在池酒酒的手上。
“我的道侣契约……”即墨燃顿时就想到了这个东西。
道侣契约是两人同生共死。
但这个红莲印记,显然是池酒酒决定他的生死。
因为池酒酒要用这个东西,掌握他的生死,所以才解除的道侣契约吗?
说不通啊,池酒酒要想主动解除道侣契约,需要她达到元婴修为。
可是两人重逢,池酒酒才开始元婴渡劫。
此前,池酒酒最高也就是个金丹修为,池酒酒是金丹,那两人的道侣契约,就不可能是池酒酒主动解除的。
“你会心甘情愿,把你的性命,交到一个虐待你,欺辱你的人手上吗?”池酒酒又一次诘问。
不会,他绝对不会。
就算是一切都是错的,可是他对池酒酒的感觉不会出错。
池酒酒落泪,他的心像是被什么紧紧攥住的模样,也绝对不会是假的。
不管怎么样,不能让池酒酒落泪。
解除道侣契约,或者是红莲印记,池酒酒想要做什么,那就让池酒酒随意就是了。
一时间,他只有这样一种想法了。
只要是池酒酒高兴,她想怎么样,要他的命,那就拿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