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拨人则是在近万年之中,感觉到岁月的蹉跎,再也没有锐气,想着来世再战。
前者就像是钟家的那位。
后者就像是温仲那个老不死的。
两方人都是乌鸦站在煤堆上,谁也不用笑话谁更黑。
池酒酒也算是将这两边的人马都见过了。
看来这位秦家,选的也是第二条路。
“都是些老不死的。”
池酒酒摇摇头,都是把刀子往自已的后辈身上插的蠢货。
生老病死,本来就是天道无常的循环。
他们虽然是化神,已经享受了近万年,可是也是这近万年的享受,让他们忘却了自已也曾经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凡人,是十二岁那年,才走上的这样一条道路。
池酒酒目光沉静。
她也忍不住想,如今她年纪小,根本不用替代自已的寿数担忧。
但要是真的有一天,她也要快要死了。
她会如何?
池酒酒没有别的毛病,就是对生的执念非常大。
池酒酒想活着。
想要坦坦荡荡的活着。
想要无拘无束的活着。
生,对她而言,仿佛有着个格外不同的意义。
倘若真的到了一天,到了她的死期。
池酒酒想想,一定觉得那一天十分遗憾,但她大抵会回到灵镜小楼,在灵镜小楼找一个地方,早早的给自已选好一处地方,当做自已的坟头。
池酒酒拍拍柏尘寰的肩膀,“观察入微,这是你的优点,千万要保持住。”
池酒酒很高兴,她站起身来,从灵镜小楼里走出去。
柏尘寰起身恭送:“师父,您要到哪儿去。”
池酒酒离开灵境小楼时,总是一个闪身,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像是这样漫步出去,还真是第一次。
池酒酒对他挥挥手,示意他不用跟着,也不用送。
“我去祭拜我的一位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