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被人发现的时候,甚至即墨燃都已经出生了。
修士元婴之后,几乎断绝了生育能力。
彼时钟清瞳是化神修为。
要说即墨燃的降生,没有那位丹皇的手笔,钟家人是不能相信的。
只是那位丹皇的寿元尽了,他们知道的时候,丹皇已经兵解归天。
后来……钟清瞳控制不住体内魔魂……
那些事情钟长老不想再提,但当初侍女冒充钟清瞳的画皮,他们确实没有发现。
那时候钟家也乱糟糟的,钟家,与钟清瞳定有婚约的秦家,闹又不能闹,只能关起门来慢慢收拾烂摊子。
甚至那时候钟家都不知道即墨燃的存在。
想想钟清瞳那时候这番作为,有化神期的温仲帮她炼制工具,有化神期的丹皇给她炼制仙丹。
就知道钟清瞳那是多得偏爱。
钟家人捧她在掌心,化神期修士对她也包容大度。
如果她能始终留在钟家,如果没有即墨铮那个废物!
钟长老想起那位姐姐,心中还是满含怨憎。
“他是瞳仙姬的儿子,她顶着我以前炼制的画皮。”温仲自顾自的说道:“果然是老了。”
“我的这个画皮,倘若只是短时间的使用,尚且无妨,但是她用了好几年,已经跟她长在一起了,就像是她自已的脸一样了,除非杀了她,不然取不下来。”
温仲盯着蓝蒻看了一眼,嘴角多出一抹笑意,“有意思。”
蓝蒻一双眼睛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望着他。
温仲已经九千多岁了,这点儿勾引的手段,还是用一个他看着长大的小孩的脸来勾引他,这人还只是个炼气期。
她瑟瑟发抖的模样,着实不像是演的,面前站着一个化神,只是威压,就足够她找不回自已的神志。
既然如此,那她岂不是在遵循自已的本能行事?
本能就是依附他人?
所以温仲才说她有意思。
他抬起手,手放下的时候,蓝蒻已经没有性命。
蓝蒻脸上的画皮也在化神神力之下,化作灰飞。
“这张脸,还是长在小瞳儿用着好看。”他平静地说道。
钟长老扶起即墨燃,温仲还记着钟清瞳,就至少不会伤害即墨燃。
但温仲看向即墨燃的表情,实在是说不上和善。
他盯着即墨燃的脸,“你呢?要跟你母亲一样吗?还是缩在你这位舅舅的背后,就这样当一直缩头乌龟?”
“他不一样?”钟长老说着,钟越就带着一群钟家子弟,乌泱泱的进来了。
“钟爷爷,这是怎么了?”钟越是钟家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身上有着说不出的金尊玉贵,上好的法衣穿着,上品的护身符咒佩戴着。
他一出现,温仲眼睛里都多了更多的笑意。
当个化神就是有这样的好处,生气的时候,随意要人性命,想瞪谁就瞪谁。
高兴了又能随便他怎么笑。
“哈哈哈哈,原来,现在那只笼中鸟在这里啊。”温仲说着,看向即墨燃的眼神,突然多了几分即墨燃都不太能接受的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