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命的闭上眼睛。
仿佛在一瞬间,就认清楚的现实。
十天来的种种,像是万钧重的巨轮,在他的神志之中碾过。
身上的血液不受控制的滚烫,毛孔张开,寒毛倒竖……
绮丽的春梦,在此刻,除了缠绵,还有些微的惊悚。
等即墨燃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已已经单膝下跪。
他一手捧着池酒酒的脚,另一手拿着池酒酒的袜子。
池酒酒好整以暇的让他伺候。
她浅笑着,眯着眼,轻轻歪着的头,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慵懒。
即墨燃只觉得心脏鼓噪的像是快要跳出来了。
天上的雷劫轰隆作响。
池酒酒丝毫不怕。
但即墨燃丝毫不敢让池酒酒有丁点儿的闪失。
他以金丹修为,替池酒酒撑开一道屏障。
“幻觉……”
池酒酒才说两个字,就被即墨燃捂住了嘴。
她握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拿开:“怎么刚摸完我的脚,就来摸我的嘴。
她嫌弃的撇着嘴,就算是被嫌弃了,即墨燃也只有认了的份儿。
还要呆头呆脑的自责,他埋着头,几乎不敢看池酒酒一眼。
像是个自已做错事情的小孩。
但他还是忍不住偷着乐。
他再也没有多说的一句话,也不再逼着池酒酒应他的声。
只温温吞吞的在池酒酒身边伺候着。
池酒酒起身时,腰上一酸,脚下一软,他眼疾手快的搀扶,还得到池酒酒一个白眼。
池酒酒眼刀扫过去时,一眼就注意到了即墨燃脸上忍着的笑。
心里好气又好笑的。
此地的雷劫规模,终于还是惊动了不少炼气期的修士。
但炼气期不是傻子期,大家都是知道惜命的,雷劫还是不要围观的好。
除了一人。
柏尘寰是仙京柏家小少爷,这次到东陵秘境来,一来算是一场试炼,二来则是听说了一些关于东陵秘境的秘闻。
他的家族能接触的消息,那确实是秘闻了。
东陵秘境之中如果真的只能让炼气期的修士进来。
那就不可能出现眼前的雷劫。
既然出现了雷劫,那就至少是金丹修士。
就算是出生在仙京,柏尘寰也没想到,这个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些个倒霉蛋。
分明只有筑基修为,但是每次渡劫都有雷劫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