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丹大圆满的修士满脸喜色,他抽出剑刃,已经开始比划从什么地方下手,能将即墨燃一击毙命。
毕竟普普通通的拿下这局,他也没有什么面子。
对手只是一个区区金丹一层。
只是赢下来,当然是不够的,不知道他一个金丹一层,到底是有什么样的运气,从才走到现在这一步,但是即墨燃当下就在他面前,对他来说,就是他的运气。
怎么也没有料到,本以为这局受伤了,万一对上了于臣修,或者另一个人,那他岂不是要止步如此。
“偏偏老天让我遇上你,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到了地府黄泉,大可以告我,中元洲金鹏是也!”金丹修士金鹏说道,他只想要速战速决。
他的剑刃直直往即墨燃的心口刺去,这个金丹一层,怕是连他的剑招都看不清楚吧。
但是下一秒,金鹏仿佛听见一声龙吟。
一柄长剑悬浮在即墨燃的胸前,格挡住他的剑刃。
金鹏后撤半步,这次他想要刺向即墨燃的肩膀。
只是拉开一个距离,给了即墨燃机会,即墨燃左手剑指,他的那把沉渊,就紧紧跟随他的心意,随着他的指挥往上一挑。
两柄剑刃交错,一阵火光之中,金鹏对上了即墨燃的眼神。
他本来以为只有他一个人动了杀心,但现在看着即墨燃枯槁如死灰的眼神,他有一瞬间瑟缩。
即墨燃的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他像是在看死人。
不只是看向他时,眼神之中展现的“你死了”的冷漠,仿佛在他眼中,天地都没有颜色,就连他自已,也不过是个赢得比赛的傀儡。
这种想法,让金鹏觉得浑身上下不舒服。
即墨燃仿佛不是一个修士,什么金丹元婴,一层二层,对他没有丝毫意义。
他只是个无悲无喜的器物,对,不是人,而是器物。
他站在台上,像是一把剑生来为了杀人。
只是这一把带着枯槁气息的剑刃,仿佛被原主人遗弃过一遍,当下在发泄他被束之高阁的怨愤。
金鹏也是剑修,他摇了摇自已的脑袋,想要将这种古怪的想法,从自已的脑子里赶出去。
“不管气势怎么唬人,金丹一层,就是金丹一层,终究与我有天壤之别!”他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畏惧对方的剑刃。
终于他的剑终于刺破了即墨燃的前胸。
但即墨燃是怎么做的,他迎着他的剑刃,生怕对方不能将他洞穿一般,但是他靠近对方,目的清晰,就是为了将自已的沉渊锁定在对方的脖子上。
金鹏从来没见过这么疯的人,他是真的想死,还想拉个垫背的?
“即墨燃!”池酒酒喊了一声,她不知道即墨燃能不能听见。
毕竟有天玄馆主人设置的结界,防止比斗的两人误伤看台,也防止看台上的人影响比赛。
荐仙都城主看看钟长老,姜还是老的辣,这都沉得住气。
即墨燃嘴角蜿蜒出一道血线。
池酒酒慌神,“他比赛的时候,有没有带足够的丹药。”
雷炎脸上也难得露出担忧的神色:“带了很多,生怕他昨日还没愈合的伤口,再出差错,你准备的那些人级丹药,或多或少,都给他带了,像是疗伤的,更是量带的足足的。”
“但,他现在也是金丹期了,你人级炼药师,对金丹期突然的重伤,还需要仔细看诊。”
“他昨天就受伤了?”池酒酒这些日子都在闭关炼丹,她不知道。
“他简单一层,昨日对战的十个金丹九层的对手,实力强悍。”雷炎说道:“新伤叠旧伤,真不知道这一把他要怎么才能撑下来。”
“等会儿他赢了,你要好好给他看看。”雷炎说道。
池酒酒点点头,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古怪,但是她说不出来。
即墨燃吃了对方一剑,却只是砍砍将对方脖子上划出一道伤痕。
那金丹大圆满当即为自已止血,即墨燃再来进攻时,他只能用自已的左臂吃下即墨燃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