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敢率领大军出击,踏平置建落罗部?”
“有何不敢!?”
“好!”马跃霍然回头,目光刀一样落在周仓还有各部千户脸上,厉声道,“周仓、各部千户听令。”
周仓及各部千户策马上前,在马跃面前一字排开,齐声回应道:“末将在。”
马跃厉声道:“即刻随少将军出征,踏平鲜卑置建落罗部。”
“遵命!”
周仓及各部千户轰然回应,旋即一阵风似地涌到了马超面前,抱拳厉声道:“末将等奉主公之令,前来听候少将军调谴。”
“嗯,诸将可各率本部,帐前听调。”
马超轻轻颔首,年轻的脸上浑无一丝局促之色,将战时马跃升帐点将的架势学了个十足足,俨然行伍多年的沙场宿将。
西海湖畔,日律推演部王庭。
日律、推演本来是西部鲜卑两个独立的部落联盟,十年前,日律部的王子阿日勒娶了推演部的公主柴木则,去年冬天,日律、推演部大王相继病死,阿日勒继承日律部王位,又因推演部大王膝下无子,也由女婿阿日勒继承,两大部落联盟正式合并为日律推演部。
置建落罗部大王日逐王的尸体此时就端端正正地摆放在阿日勒的圆顶大账里,日律推演大王阿日勒,麾下的峭王、首领、头人还有贵族们正聚集在日逐王的尸体边摇头感慨、叹息不已。
遥想日逐王昔日何等英雄,不想竟已死于非命。
护送日逐王尸体前来西海王庭的就是死里逃生的那位首领,阿日勒目光灼灼地盯着这位首领,问道:“日逐王是如何遇害的?”
小首领道:“为汉军所杀。”
“汉军?”阿日勒吃声道,“汉军不是还远在稽落山吗?怎么突然又杀到北海王庭了?”
小首领道:“马屠夫的汉军主力的确还在稽落山,袭击北海王庭的只是一支四五百骑的汉军骑兵。”
“你说什么!?”阿日勒大吃一惊,失声道,“一支四五百骑的汉军骑兵就袭破了北海王庭?还杀死了日逐王!?”
“这怎么可能?”
“置建落罗部的王庭铁卫呢?”
“简直不敢相信。”
阿日勒话音方落,大帐中的峭王、首领、头人和鲜卑贵族们顿时炸了锅,阿日勒连连举手,示意众人肃静,这才向那位小首领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小首领心有余悸地说道,“那的确是一支汉军骑兵,可也是一群魔鬼,他们披着黝黑的铁甲,头上戴头狰狞恐怖的头盔,他们疾如旋风,一下子就凿穿了王庭铁卫的骑阵出现在大王面前,大王还有各部首领猝不及防之下全部战死。”
阿日勒凝声道:“只有你逃了出来?”
小首领黯然点头。
阿日勒倒吸一口冷气,嘶声道:“那究竟是一支怎样的军队?”
小首领摇了摇头,答道:“只知道这支汉军的主将叫马超。”
“马超?马超!马超!!!”阿日勒连喊三声,脸色已然变得无比凝重,向身边的鲜卑贵族忧心冲冲地说道,“诸位,请牢牢地记住这个名字吧,现在,他已经和马屠夫一样,成为大鲜卑最凶残可怕的敌人。”
长安,郭汜官邸。
郭汜神色阴沉地望着李儒,问道:“文修,听说你将司隶校尉刘备派来的使者奚落一顿,赶出了府门,又以大礼款待马屠夫派来的特使,可有此事?”
李儒道:“不错,确有此事。”
郭汜蹙眉道:“文修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真的要本将军前去投奔马屠夫?”
李儒反问道:“难道将军要投奔刘备?”
郭汜道:“投奔刘备总比投奔马屠夫要好些吧?马屠夫麾下兵强马壮,马腾、高顺、方悦、徐晃、贾诩、郭图等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你我去了未必就能得到重用。可刘备就不一样了,到现在刘备都只有几百人马、关张二将,如果你我前去投奔,势必会得到重用,先生以为呢?”
李儒道:“将军错了。”
郭汜道:“文修何出此言?”
李儒道:“如果投奔马屠夫,将军至少还能混个太守当当,可如果去投奔刘备,只怕立时便有性命之忧。”
“不会吧?”郭汜不信道,“刘备正是用人之际,敢图本将军性命?”
李儒冷笑道:“如果将军是刘备,刘备是将军,将军敢接受刘备的投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