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干了,那就谁也别说谁。
吴理带头朝楼船走去,“走吧,这雨越下越大,我可不想接着受罪。
”
三人进入楼船,独孤陌替吴理送上拜帖,于是便有侍者高声唱名引吴理入内。
步入船舱,映入眼帘的是宽敞大厅。
大厅四壁挂满了名家的字画,中间摆放着数张红木圆桌,桌上铺着绣有莲花图案的桌布,更有精致的珐琅茶具和几盘新鲜瓜果。
每张圆桌四周设有舒适的软垫座椅,坐垫上绣着各种花卉图案,分外雅致。
大厅北边设有拉着薄纱的贵人雅座,只是此刻那里并没有人。
而在大厅南边儿正对着雅座的戏台上正有十多位乐师奏着江南丝竹。
除这些乐师与周遭侍者之外,便只剩下一名极为清瘦的中年和尚正闭目打坐默诵佛经。
见有人来,他旋即睁眼起身行礼,“见过独孤殿下。
”
吴理上下打量,见这和尚面目黝黑干涸,合十的双手更是粗糙无比,甚至灰扑僧袍上还打满了补丁,甚至隐约间能闻到药材清香,于是心下了然,态度更好上十分:
“大师便是今夜之主持?”
“正是贫僧。
”
这和尚苦笑,“贫僧本同泰寺僧人,可后来因看不惯。。。所以便搬了出来,只因有贵人所命让贫僧主持今夜之事,他才肯赐予贫僧十万钱。
”
他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不情愿。
吴理看了眼他干瘦的身躯以及僧袍上的补丁,“大师要钱。。。怕不是为了自身罢。
”
“不敢隐瞒殿下。
”
和尚双手合十行礼,“贫僧为百姓治病施粥,这药材米面皆需钱财购买。
”
吴理微微点头,“原来如此。
”
这和尚没说,但恐怕他给穷苦百姓治病施粥都没要钱吧。
难怪需要靠“走穴”赚钱。
今天有幸见到真的高僧了。
这事儿能让他来主持,说明他的人品是有口皆碑,所以他当裁判没人有意见。
吴理见他时不时看向厅外,于是也不为难,“大师若有他事,不妨先去忙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