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时,就有小沙弥将韩烈领进了一间禅房。
大夏的皇太后身着一身素衣,端坐在禅床上,眼眸低垂。
韩烈走进禅房,迅速打量了一下屋内,见屋内除了皇太后之外,并无其他人,立即转身,将房门关上了。
皇太后听见栓门的声音,惊得双目圆瞪。
“栓门做什么?”皇太后冷声问道,身上有些紧绷。
韩烈却是一脸的激动,双眸都有些湿润,他定定地看着皇太后,颤声道:“慧儿,你睁开眼好好看看我啊!”
“你看看我是谁?”
此时,禅房外面,梁朝宗和姚锦瑟蹲在窗下,鬼鬼祟祟地听着声音。
两人全都是一副吃大瓜的表情。
产房内,皇太后听见韩烈这一句,惊得浑身一滞,“你叫哀家慧儿?”
“你是哀家的旧友吗?”
韩烈此时眼眶已经通红,眼中噙着泪水,他强压着心绪,朝皇太后走了两步。
“慧儿,你离近了,好好看一看我,是我啊!”
韩烈突然换上了一种斯文的声调,缓缓道:“小姐,你的指法又弹错了。”
皇太后脸色骤变,双手不住地颤栗。
“你……你……你是长青哥哥?”
“你是韩长青?!”
皇太后跌跌撞撞地从禅床上跳下,冲到韩烈面前,失态地拽住了他的衣袍。
韩烈伸出双手,抱住皇太后的肩膀:“是啊,慧儿,我是你的长青哥哥呀!”
“我今天早上,一眼就认出了你,你怎的不认得我了呢?”
“你睁大眼睛好好看一看我啊!”
韩烈激动地拉住皇太后的手,放到自己脸上。
此时,禅房外面,梁朝宗和姚锦瑟面面相觑。
两个人用眼神交流。
梁朝宗:什么情况啊?
姚锦瑟:你问我,我问谁啊?
屋内,皇太后捧着韩烈的脸,已经是泪流满面。
“你,你怎么会变成大越国的宰相的?”
“你为什么三十多年都音讯全无?”
“我还以为你死了!多少个夜晚,我在梦里哭湿了枕头。”
“你这个天杀的!你这个混蛋!你害得我好苦啊!”
皇太后越说越激动,双手朝韩烈的胸膛猛烈地捶打着。
韩烈也不躲闪,也不阻拦,就任由她打。
突然,韩烈被捶的打了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皇太后的动作猛地停了下来,旋即又换了一副关切的神情。
“你没事吧!快坐下。你也是,我打你,你怎么不躲呢?”
皇太后嗔怪着,将韩烈扶到了禅床上坐下,自己坐在了他旁边。
韩烈脸上挂着眼泪,笑道:“慧儿,是我欠你的,你就算打死我,我也毫无怨言。”
皇太后别过脸去:“你还是这么油嘴滑舌的。跟我说说,你怎么就跑到了大越,还成了宰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