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粗盐提纯,制出细盐。梁朝宗借着这个方法,收购大量粗盐,再制成细盐售出,竟惊动了朝廷。也借由着制做细盐的技术,梁朝宗一朝成了皇商。
她姚锦瑟陪伴在梁朝宗身边的十几年,竭尽所能地辅佐她,名义上是夫人,可实际上,是谋士,是门客,是他梁朝宗的左膀右臂。
正是靠着她的助力,梁朝宗从最初认识她时的那个普通商人,摇身一变,成了富可敌国的大夏富商。
梁朝宗和她携手十几年,眼见着复国大业日益壮大。她以为,她在他心里,是并肩前行的伴侣,可是最近几年,她开始怀疑了。
几次任务失败,大业受阻,梁朝宗便对她恶语相向,甚至是拳脚相加。
她开始质疑她和梁朝宗的感情,这个男人到底是感情多一些,还是利用多一些?
她在这个男人心里,到底是什么角色?
今日,梁朝宗发了疯一般地对妹妹的维护,对女儿的冷漠,更使她倍感心寒。
屋内陷入一片死寂,还是姚锦瑟的贴身婢女绿荷实在放心不下,推门闯了进来。
“夫人,您怎么样?”绿荷将姚锦瑟扶了起来,心疼地看着她肿胀的脸颊。
“主君,今日夫人心里多难过呀,您怎么忍心打她!”绿荷眼圈一红,两行眼泪流了下来。
梁朝宗脸上露出些许愧色,挥挥手道:“我这也是心绪太乱了,一下子没忍住。”
“锦瑟,柔儿我并非是要任其自生自灭,实在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梁朝宗的声音缓和了不少。
他冲绿荷使了个眼色,让她先出去了。
“锦瑟,我今日之所以情绪激动,不只是因为事败,而是我又有了一个重大发现。”
见梁朝宗主动服软,姚锦瑟的脸色也好了很多,一只手捂着脸低声问道:“哦?什么发现?”
梁朝宗眉毛微挑:“那便是安国公主。”
“以前,妹妹说安国公主是个极特殊的孩子,我是不怎么信的。”
“后来,她屡次三番说安国公主特殊,她身上有古怪,我还是觉得她小题大做。”
“再后来,她执意花费精力去害安国公主,我更是不理解。”
“可直到今日,和安国公主近距离接触,亲耳听到她说话,我相信了妹妹的话。”
姚锦瑟微微蹙眉,眸光深深,似乎是在回应着,“那孩子确实显得不一般。”
“她的谈吐,思路,都远超同龄孩子。”
“甚至要明显超过五周岁的八皇子。”
“就算是和八岁的柔儿相比,也不分上下。”
“会不会,刚好那孩子只是早慧而已呢?”
梁朝宗叹了口气道:“若她只是早慧那么简单,就好了。”
“可我回忆了以往种种,似乎是自从她出生以来,我们的大业进展就屡屡受挫。”
“可是反观夏正启、萧若瑜,太子等人,似乎在她出生后,诸事顺意。”
“尤其是萧若瑜,当初被你生母和江贵妃整得那么凄惨,自从她降生之后,便轻而易举地反败为胜了。”
“把这些结合起来看,这孩子身上莫不是有着某种不凡的来历?会给身边人带来某种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