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勇和百里信定了定神,向那男人看去,原来是巡城卫。
萧勇松开了陈富的脚腕,给百里信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先不要动。
“哎呦,这不是孙大哥嘛,你不认识我了?是我啊!”萧勇换上一张笑脸,走到巡城卫跟前,拉住他,向边上走了两步。
两个人嘀嘀咕咕了几句,巡城卫换上了温和的语气道:“恕小人眼拙,刚刚太黑了,没认出来。萧公子,你们自便,我继续巡逻去了。”
巡城卫说罢,探过头,向陈富道:“喝醉了酒就不要出来瞎晃悠,看看害得你朋友们还要受苦!”
紧接着,巡城卫拿着火把走了。
“你别走啊!”陈富瞬间傻眼。
“救命啊……”
陈富的呼喊声,很快就被淹没在了夜色中。
“扑通”一声落水的声音响起,陈富的声音彻底停了。
一盏茶的功夫后,百里信拿了一根竹竿。将陈富从水里拽了上来。
陈富宛如落汤鸡一般,再也没了喊叫的力气。
“怎么样啊,陈大少,这下衣袍干净了没?”萧勇坐在岸边笑着问道。
陈富无力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往外吐着水。
“不说话,那就是嫌衣袍还不够干净啊!”百里信道。
“咳咳咳……”陈富想说话却被水呛住了,他急得直摆手。
咳了好半晌后,他抬起一张紫涨的脸道:“不不不!干净了!很是干净!”
萧勇和百里信掩嘴笑得肩膀抽搐。
朱奇在客栈等了一夜,也不见陈富还有百里信、萧勇他们回来,后来实在支撑不住,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朱奇下楼吃早饭,刚好和陈富撞了个满怀。
“陈富,你这是怎么了?”朱奇惊道。
只见陈富全身的衣服都皱巴巴的,浑身散发着一股酸臭味。
再看他脸色黑黄,两个大黑眼圈挂着,就像是通宵没睡一般。
而陈富发现对面的人是朱奇,吓得浑身一激灵。
“陈富,你们昨晚去哪了?衣袍的事怎么说?”朱奇一脸的疑惑。
陈富将两只手摇出了残影,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没事了没事了!衣袍解决了!”
说着,他就提起袍子,一溜烟地跑回了自己天字房。
朱奇挠挠头:“这是怎么了?萧勇和百里信把他给怎么了呀?”
……
此时,大街上,一片喧嚣。
天祥大酒楼的店小二,一人拿了一面铜锣,在街上敲着。
嘴里还高喊着:“欢迎参加兰亭会!学子免费参加,胜出者还有百两纹银的奖金!”
街道两旁的客栈里,都住了很多赶考的学子,他们听见声音,都好奇地打开窗户向下望。
“小哥儿!你说的是什么?胜出了还有二百两银子的奖金?”
有好事的学子从窗户里探出头来问。
“对呀,你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啊?”有人附和道。
敲锣的店小二立刻停了锣声,仰着头答道:“我们老板宅心仁厚,最是欣赏读书人,于是办了一场兰亭会,供诸位切磋书法,诗文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