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瘟疫计划的失败,让他感到深深的挫败感。
无尽的愤怒,如一团团烈火,在他的胸腔疯狂燃烧。
他恼火,他愤恨,他不甘。
为什么会这样?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无法言说的力量在阻止自己。
……
一转眼,三天时间过去了。
禁军大营传来消息,尹大夫的方子效果更佳。
据说太医院院使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但也只能愿赌服输。
他借口回宫主持防疫事宜,拎了药箱就溜回了太医院。
夏正启立刻派人快马加鞭将尹大夫的时疫良方和药材送往嘉祥镇。
……
京城的深夜,本该是万籁俱寂的,可街上却传来一阵马车声。
深姚锦瑟凭窗望去,只见一辆辆满载了药材的马车正急匆匆地驶在路上。
姚锦瑟双眸一亮:“夫君,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照样可以让禁军损失惨重,京城大乱。”
……
一晃七天过去。
这七天,整个京城都处在一股紧张的氛围中。
家家户户,只要是能不出门的,全都闭门躲在家中,熬煮了预防时疫的汤药来喝。
人们就算出门,也都蒙了面巾。
街道上满是一片片生石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苦的药味儿。
皇宫里也是差不多的情形。
这天早朝,户部尚书又开始哭穷。
“陛下,京城百姓的预防药物,还是停了吧。七天已经过去,京城里仅出现了几十个染疫的人。”户部尚书语气诚恳。
“全城百姓服用预防汤药,这花销实在是太大了呀。户部的银子像洪水一般往外流啊。”
工部尚书牛百金上前一步,附和道:“赵大人所言极是啊。全京城七天只出了几十个病人,这恰恰能说明,京城的时疫并不严重。”
“这全部京城百姓,喝上一天的预防汤药,就要花费白银八万两。这还不算那些熬药用的药罐的银子。”
“据说,官窑没日没夜地烧制熬药的药罐,每天也花费颇高。”
“免费发放预防药包,还是停了为好。”
夏妙元脸上蒙着一块粉红色的面巾,坐在夏正启身旁愤愤不平。
【哼,好你个牛大人,你和梁朝宗那货是一伙儿的,当然是不希望京城做好预防工作了。】
【你巴不得京城爆发时疫,造成大乱才好。】
夏正启听了女儿这句心声,看向牛百金的眼神,都变得更加厌恶起来。
亏自己多年来对牛百金还很信任,他竟然早就是梁朝宗的人了,还帮梁国将公主伪装成牛小姐,总进宫为妃。
这个牛百金,早晚要狠狠收拾他!
就在这时,一声尖细高亢的太监音传来。
“嘉祥镇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