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冷笑道:“母后莫要说这孩子话了。”
“过去,她只不过是拿我当棋子罢了,您又何尝不是拿她这个侄女当棋子呢?”
“所以,您又有什么底气来指责儿臣呢?”
“儿臣这也是为了咱们好。”
皇太后气得捶胸顿足:“为了咱们好!她一个疯子,你让她去坤宁宫刺杀那个小崽子!”
“摆明了就是想让她送死!”
“莫说成功把握极低,就算是侥幸成功也还是难逃一死!”
贤妃却也还是不恼,温声道:“这您倒是错怪儿臣了。”
“儿臣特意挑选了皇后和她那个女护卫不在的时候动手,而且事先安插了人在坤宁宫吹迷烟。”
“要怪只能怪她运气差罢了。”
“这次她若是得手,搭进去的是她一条贱命,但换来的是未来的顺畅。”
皇太后已经气到满脸通红,五官狰狞,捂着前胸痛苦地说不出话来。
“母后啊,您注意凤体。”贤妃给皇太后端了一杯茶。
“眼下,您身边也没有什么人了。您还是平心静气地同儿臣合作吧!”
“您应该知道吧,上次江太师命悬一线,救他命的就是主公,而我,也是主公的人!”
贤妃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斜睨着皇太后。
皇太后狠狠咬着后槽牙,拿起茶杯摔到了地上。
“你……你……”皇太后一双眼睛瞪得鼓如铜铃,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而寿康宫内室中发生的一切,全都被程风趴在屋顶,看了个正着。
不出一刻钟,贤妃夜会皇太后的事儿就被禀报到了御书房。
夏正启拉着皇后和太子,一起商议。
夏正启道:“现在已经能确定贤妃就是细作,江绮秋的事也是她做的。该如何处置她呢?”
皇后蹙眉道:“臣妾觉得,倘若现在抓她进大理寺严审,很可能还是王德广那样的结果。”
夏正启默然点头。
是啊,上次那王德广被抓进大理寺后,拒不招认,非但没能从他嘴里得到重要信息,还打草惊蛇了。
梁朝宗亲妹妹这样的身份,若是进了大理寺,十有八九也不会招认的。
现在毕竟还没有查到更多的东西,显然不是抓人的最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