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方华和这个事有关吗?”曲波胸有成竹地和江山摊了牌。江山的脸色由白转红由红转黑。
我站了起来,向大厅走去,林子澜抢在我前面用身体挡住了我,也挡在了远程狙击的那个方向,一路把我护送到大厅门口。
“曲波,她是我爸的学生,什么都不知道,如果要进去,你让我和她一起进去,我爸的身份你应该知道,你若想谈条件,多个有身份的人,你谈判的胜算更多些。”林子澜冲着里面喊道。江山同时也挡在了我的另一侧,两个人用身体帮我围成了一面墙,挡在了我的前面。
“子澜,这个事和你无关,你快回去。”我在站在林子澜的身后,拼命地推着他。
“有人自愿来送死,我当然高兴,只是你不要妄想耍什么花样。”
林子澜并不理会我,反而是和江山相互传递了一个眼色,一起拥着我进了大厅。会场上一片混乱,大厅里却异常安静,活动一开始,大厅里的人都站到了外面,所以里面并没有什么人。
曲波藏在大厅的一个柱子后面,指挥我们,用凳子沙发把门全堵了起来,窗帘拉上,这才关了音响走了出来。
“万秘书长,好久不见,这几日您老人家可好?噢,不对,应该是惶惶不可终日吧?”
曲波的第一个目标是万秘书长,万丽扶着受伤的齐德利坐在一边不敢出声。
万秘书长年纪虽然大了,但久经政治斗争,并未被曲波吓住。
“曲波,你今天是跑不掉了,你以为用我们几个就可以危胁住马上赶来的特警吗?”
“我今天来了,就没想活着出去。只是我就这么死了,未免让你们也太逍遥了,这几年我帮你们干了多少事?擦了多少屁股,你们说翻脸就翻脸,先弄死了那个陈卫国,接着你们是不是也准备弄死我?”
“陈卫国是他吸毒,在审查中毒瘾发作,自杀身亡。”万秘书长冷静地看着曲波。
“不对吧?毒瘾发作?隔离审查谁都进不去,那他的毒药是哪来的?万秘书长你忘了陈市长的毒瘾是如何染上的?”曲波在大厅内肆无忌惮地来回踱着方步。
“那是他纠由自取。做为一个领导干部不能严格要求自己,自甘堕落,就是不死也得判刑。这种祸害人民的败类活着也没用。”万秘书长仍然丢不掉官腔,说得振振有词。
“秘书长说得没错,但是,是谁带着陈市长到脸谱开的房?谁指使我在酒里放的毒品?这你不会忘吧?”
“陈卫国贪腐我怎么知道?”
“对,我忘了,是齐德利带着陈市长来的脸谱,当年的监控录相我一直保存着,如果把它寄给纪检委,不知道这算不算猛料呢?”曲波第二个攻击的目标是齐德利。
“去娱乐场所消费也很正常,这能说明什么?”一直没吭声的齐德利捂着受伤的胳膊终于忍不住说了句话。
“对,领导也是人,也需要朋友,也需要消费,但是领导干部在夜总会包小姐,在夜总会上演精彩演片算不算猛料?”哈哈哈哈,曲波得意至及地狂笑着。
对于陈卫国、齐德利这些见利忘义之人的行迹,我一点也不吃惊,美色、金钱都是拉笼、腐蚀官员下水的必杀利器,网上多少官员因为禁不住诱惑轮为别人利用的工具。
“那是他个人的问题,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齐德利怒气冲冲地质问着曲波。
“是,和你们没关系,但如果他的嫖资和毒资都是你支付的,又当如何?”齐德利没想到曲波会来这一手,神色慌张。
“你有什么证据?你这是诬陷。”齐德利有些气急败坏。
“早知道你会这么说。好,你要证据,我就给你证据。”曲波向地上扔了一堆照片,老远我就看到照片上不堪入目的陈卫国和齐德利分别搂着一个年轻的女人各自在酒店的一处醉生梦死。接着曲波用手机放了一段录音,那是夜总会的收银员和齐德利的对话。
“齐总,今晚陈市长的消费是6780元,不含莎莎的出场费,您看是记在您的帐上还是刷卡消费?”
“老规矩,记帐。”
“好的,那麻烦您签个字。”
“这种录音能说明什么?你们故意找人录了这么一段录音,陷害我。”齐德利显然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人。
“是不能说明什么,但如果加上收银台上面的录相,加上你的签字,加上收银员和那个出台小姐的证词呢?齐总您不防看看这张照片。”说着曲波向地上扔了一张照片。
那照片应该是监控截图,齐德利正在收银台签字,身后,陈卫国搂着一个娇艳的小姐正好从收银台经过,这照片截取得甚有水平。齐德利不知是疼得还是吓得满头大汗。
“你到底想干什么?”万秘书长很久才开口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