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丝在洛天子怀里默默留着眼泪,心知自己力气没他大,几经挣扎都未果,于是也不闹了,哭声减小,她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而洛天子却在她睡着后,轻轻放开了她。
他去洗手间找到她的毛巾,出来给她轻柔地擦着小脸,最后看她红红的脸颊,蹙了蹙眉,又回去把她的乳液拿出来,用手指轻轻点着,帮她在脸颊上晕染开来。
这丫头今晚闹脾气,乔洁炖好血燕送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洛天子盯着海丝睡着的小脸叹了口气,对着乔洁道:“你喝了吧。”
“啊?”乔洁一脸崩溃:“我还是怀孕跟坐月子的时候,壮壮给我炖过,这么矜贵的东西,我可不敢。”
“总比浪费了的好。”洛天子痴痴的模样,瞧得人心疼,他默了默,又道:“不然,你把这碗喝了,回去跟壮壮加把劲,再生一个。”
乔洁:“。。。。。。”
说起来,他们几个都是同年的,当初都是一起上学读书的,看似主仆,却更胜亲人。乔洁跟方睿的儿子都上了幼儿园中班了,可是洛天子却还是个处男呢!
有时候,方睿私下里跟乔洁说悄悄话的时候,都替洛天子心疼。
这么好一个男人,这么全心全意对一个女人,他没有别的要求,他只是想要把她捧在手心里护着,替她遮风挡雨,许她一世安乐。他谨守着小时候对她的承诺,会一直一直喜欢她。他不求她也能给予相同的回报,他只要她陪在她身边,没事的时候对他笑一笑,对他说一两句好听的话,就足够了。
偏偏。。。。。。
乔洁嘟着嘴,眼眶有些红:“你啊,别怪我说句不好听的。反正她都忘了你,还很讨厌你,你又何必为了小时候的承诺对她用情如此?就算你重新爱上别人,幸福快乐地生活,她也不会对你又感觉的。”
洛天子闻言,苦笑了一声,站在门口远远瞧着海丝睡熟的侧颜,道:“这不仅仅是守着一个承诺的问题,而是我已经把她放在心里了。我的心,跟别人的都不一样,只有入口,没有出口,且只容一人居。所以,不是我不愿意忘记她,也不是我不愿意放她出来,而是她一旦进来过,就再也出不去了,也没有其他的人能够闯进来了。所以,从我确定自己爱上她的那天起,我也确定了一件事——此生,我已非她不可。”
望着这样的洛天子,乔洁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平时小杰布少爷胡闹也就罢了,这种大事,洛天子足足筹划了十二年才敢收网,却让小杰布少爷给。。。。。。
乔洁瞧着血燕,也心疼。
端起来,一滴不剩全给喝了,撇撇嘴,她意犹未尽道:“要是海丝小姐真的能乖乖待在你身边,你还不把太阳给她摘下来当球踢啊,真是不明白,她到底在倔什么。”
乔洁不忍再看:“早点睡吧!”
房门再次关上,洛天子的双眸却始终盯着海丝的小脸。
刚才他对她表露心迹的时候,她的眉头控制不住地颤了颤。他知道,她一定又醒了,而他说的话,她也全都听见了。
他。。。。。。就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有时候吧,洛天子还真想找个东西把她的小脑袋给撬开来看看,看她到底怎么想的。他还想把她的心给挖出来瞧瞧,如果没有刻上他的名字,他都想亲自动手刻上去。
可是。。。。。。幻想始终是幻想。
面对现实,他眼下要做的,就是上床睡觉了!
拉过她的小身子拥在怀里,洛天子还能明显感觉到她身子一僵。由此可见,她真的醒了,只是没有再挣扎。
当一个人身陷囹圄却特别安静的时候,这只意味着两件事:一,听天认命;二,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