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淡漠的眸闪烁着点点笑意,让她下意识的向后躲了躲。
“客人请稍等。”
她稳了稳,这才又恢复了之前的声音,将他迎了进来,而后转身招呼着后厨去做菜。
心里却在泛着嘀咕,怎么是他!
陶静以为,一年的时间,她早就忘掉了男人的刻骨铭心。明明他们的交际烧的可怜,可她就是记得特别清楚,无论是他不经意的碰触到她嘴唇时的心悸,还是为她盖上被子时的细心。
因为时间尚早,店里还没什么人。屋里的客人,仅此一个。
她站在前台擦拭着手里的烧酒杯,心却已经飘离了很远。
傅寒深没有看向她,甚至打量整个酒家。他只是掏出钱包,而后盯着钱包里的东西,发着呆。
为了省钱,陶静并没有聘请服务员,因此即使她再不愿意过去,上菜的任务却只能落在她的肩上,逃也逃不掉。
毕竟,没必要和钱过不去不是!
“您的花雕!”
男人突然抬头看了她一眼,只这么一下,她的话改成了手上飞快的动作。
和他对视,即使过了这么久,还是压力倍增。
“你是老板娘?”傅寒深的声音很好听,介于鼓鸣和低重音之间,磁性的十分性感。
“客人有什么问题吗?”她刻意的提着两人眼下的关系,就是不希望和他牵扯太多。
毕竟她早就看清了,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想要融合有多难。
她不知道此时的傅寒深,已经为了她,放弃了一切。
可以说,除了他的头脑外,他基本是一无所有。
“没什么,你忙吧。”
男人终究是温柔的,见她闪避着,也没有强求,绣有黑色花纹的筷子握在手里,夹了盘子上最上面的一块胡萝卜、
就算吃着家常菜,男人一如既往的优雅。
陶静像是被眼前的画面惊到一般,匆匆离开了他的身边。比起呆在前台,她这会儿倒是更愿意去后厨那帮忙。
傅寒深并没有停留多久,将菜吃得干净后,便结了账,离开了酒家。
他的离开让她松了口气我的同时,心里再次涌起淡淡的不舍。
酒家的时间配合着几个打工的师傅,晚上九点便关了店门。平常的饭店都是趁着通宵好赚钱,她却人性化的让这些人能够回去和家人团聚。
失去过,才会明白,于人,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老板娘,明天我能请个假吗?孩子发烧得厉害,今晚估计得在医院待一晚上。”
一个老年得子的师傅揉着一头乱发,有些尴尬的对陶静说着。
虽然老板娘本性不坏,但对上她那过分冷淡的脸蛋,总觉得心里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