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是羞赧的无地自容,那么现在就是恨不得揪着男人的头发,来个过肩摔。
没有什么,比这句话更伤人了。
她的确是没什么看头,但怎么着也是女的,总裁大人就不能含蓄点吗?
“你是打算今晚在这睡了吗?”
傅寒深见她古怪的瞧着自己,冷着脸再次开口。他不喜欢一句话重复多遍,浪费时间。
陶静那布满裂痕的神态立刻收起,迅速恢复常态的同时,也抓过一边摆放整齐的浴巾裹在身上。动作麻利的下了床,站在一边,一手捂着下滑的浴巾,躬了身,迅速退下。
等到房门被她小心的关严后,长长的吐了口浊气。
她还没来得及有其他的功夫感慨自己二十五年的贞洁被人看穿,屋里的人又下了另一个命令。
“门口的痕迹是你留的吧,脑子清醒了就打扫干净。”
就算他没有洁癖,家里大门口留那么长的道子也不会觉得舒服。
陶静双手压在抹布上,身上早已换上了舒适的短袖。地上的痕迹在她的努力下,已经消灭了大半。
她看着那延伸至门口的痕迹,吐了口气,而后又加了劲的擦了起来。
自己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夜深,大雨噼啪的敲打着关紧的窗户。傅寒深因为那嘈杂的噪音睡不着,起来转转。
陶静所在的客房与他的卧房隔了两个房间,既不远也不近的距离,却让人心生安全感。
许是因为之前的裸体冲击,他下意识的就端着水杯去了她的房门前。
这个从来没有第二个表情的女孩,让他觉得陌生又有趣。
她的房门没锁,秉着绅士之风,他转过身去。
但他刚走了没几步,门却悄然留出了缝隙,像极了请君采撷。
吱呀的声音让他禁不住回头看了眼,只这一眼那放松下的眉眼再次紧蹙起来。
陶静伏在地板上,双手扒着床单,睡得正熟。一旁的窗户没有关严,哗哗的雨水落入窗下的地板,溅落在床边,****了一片。
许是之前干活做得太累,直接回来上了一半床就已经睡迷糊过去了。
那么大的响动,她愣是醒都没醒。
傅寒深不是个爱管闲事的性子,但就这么看着走掉,也不符合他的处世之道。
沉重的脚步踏入房间的一刻,仿佛窗外的雨水都感受到那份压力,变得浅薄起来。
“也太没戒心了。”
男人轻叹道,低低的声音圆润的传到陶静的耳边,惹得她缩了缩脖子。
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转身又把窗户关严。潮湿的被子已经铺展在圆椅上晾晒,新的空调被则披在某个缩手缩脚的女人身上。
做完了一切,他居高临下的瞧着其貌不扬的陶静,心绪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
半晌,那平板的嘴角翘起一点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