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什么时候都不能开,我有感觉,这只猫如此诡异又如此来历不明,肯定和老爷子有关,一旦开窗,后果不堪设想。现在猫在外面,给了我们很大的精神压力,说不定它的目的就在于此,逼迫我们开窗。
还是我脑瓜激灵,我拽动窗帘猛地一拉,把窗户两侧窗帘都拉紧,不留一丝缝隙。我拍拍贾佩佩的脑袋,说道:“没事了。”
贾佩佩非常可爱地探出头偷瞄了瞄,见我拉上窗帘,她扑哧一下笑了,掐了我一下,随即严肃地问:“猫还在外面呢?”
我嗯了一声。
“齐翔,你觉得怪不怪,突然出现这么一只人脸猫。”贾佩佩脑子还挺灵活:“你说它是不是冲我爸爸来的?”
“有可能。”我说:“今晚恐怕不能安静了,咱俩得死盯着灯火,恐怕还会有捣乱的。”
我话音刚落,外面有人敲门:“把门开开,查房。”
贾佩佩和我对视一眼,贾佩佩喊道:“今晚不能查房了,我们已经和医院打好招呼了。”
“有什么事把门开了说,我是主治张医生,进来看一眼。老爷子怎么样了,用不用换药?”
这位医生说的倒是情真意切,我没说话,这样的事怎么处理贾佩佩作为直系亲人更有发言权。
贾佩佩走到门口,和外面的人隔着门对话,两个人来回扯皮,说着车轱辘话,大意就是开门开门快开门,不开不开就不开。
磨叽大半天,那边的人嘟囔着走了。贾佩佩坐回我旁边,摸着自己的腿说:“嗨,斗咳嗽呗,我正好也不困了。”
我笑看她:“你还挺可爱的。”
“当然了。”贾佩佩说:“上学的时候不少人追我呢。”
我心里酸溜溜的,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沉默着没有说话。
“你想什么呢,不高兴了吗?”贾佩佩小心地问我。
“没事。”我叹口气,我有什么资格不高兴。
一时间我们都没有话,七星灯的火苗稳定了一些,幽幽燃烧,窗上拉了窗帘,病房更加沉闷,老爷子睡的很平稳,喉咙的怪响也没有了,如果不是心跳监测仪能看出心还在跳,真以为他就是个死人了。
我呆着实在憋闷,走到窗边,窗帘拉开一条缝隙,外面的虎皮猫已经不在了,依旧是黑森森的环境,不见灯光。
“齐翔,你过来。”贾佩佩招手。
我坐到她的身边,她小心翼翼靠着我,动作虽然亲昵却还保持着一定的分寸,那意思是你要想歪了你就脏。
她闭着眼,把头放在我的肩膀上,挪动非常舒服的姿势:“我靠你一会儿行吗?”
“行。”我说。
我盯着床上的老人,肩膀靠着她,贾佩佩闭眼假寐,头发扫到我的脖子上,痒痒的。
不知过了多久,来了电话,是个陌生的号码。我拍拍贾佩佩,她挪动了一下,嘟着嘴:“谁啊,讨厌。”
我挪动压麻的肩膀,拿起手机接通,里面传来一个沙哑的男音:“你那边怎么样?”
我听出来,是马高人,赶紧说:“马前辈,我这边出了一些事情。”我把那只猫和有人要查房的事情说了一遍。
马高人沉吟一下:“小齐,你处理得非常好。那只猫不是寻常的猫,很可能是我的一个仇家现身了,他的目的是跟我做对,破坏这场法事。小齐,今天晚上你坚持住,你保全了贾老爷子就是保全了我,我马丹龙恩怨分明,你保全了我,以后就是我的朋友!”
我整个人傻了,五雷轰顶,万万没想到,这位马高人居然就是马丹龙!
因为烧荫尸的事,马丹龙和我们结仇,他一直在找我们。他还是轻月的师父,轻月算是我的知己,这里的关系相当复杂。
我放下手机,呆呆看着床上的老人。他躺得倒是舒服,肯定想不到背后已经掀起了无数的波涛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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