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祁尊,尔亦深深的看了裴安一眼低声说道,“安安,和他好好谈谈。”说完他就向外走去,路过祁尊身边站住了,“如果你想对她好,就耐心一些。”裴安的性子是倔强了些,可并不是不讲道理,对这个男人她是深深的喜欢的,否则的话不会这么痛苦,既然她喜欢,他就希望
祁尊能够和她和好如初。
“我会。”祁尊淡淡的答出两个字,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
他的女人,如今竟然让另外一个男人教他怎么和她相处,这一点还不需要。
尔亦没再说什么,离开了。
裴安依然坐在屋子里,目送着尔亦离开,又看着祁尊走了进来,她转过脸去不再看他,只是低头默默的喝着茶。其实该说的已经说过了,再继续在一起也没什么好谈的,只不过她不会那么着急的和他办理离婚手续的问题,既然小耳朵需要爸爸,就做做在一起的样子吧,等到孩子明白了理解了接受了,再决定是否分
开也不迟。
祁尊没有紧挨着她坐下,而是坐在了对面。看到他这样裴安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他就应该坐在这个位置,可是真的在对面坐下,心头竟然翻腾起了一股说不出的复杂,难道他们已经疏远了?疏远到了他要坐在对面的地步,看来他们真的不能在一
起了,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破镜终究是难以粘合的,即便是粘在了一起,也是有裂缝的。针对她神色间的变化祁尊只是觉得她应该还是有什么不满意,也没有继续追问,说道,“安安,我过来是想要告诉你,这儿不是能够长久呆着的地方,不如早一些离开,如果你安排不了的话,一切都交给我
,我安排离开的路程,飞机走不了,我们就坐船走,怎么样?”
豪哥对裴安的觊觎他看得清清楚楚,恐怕晚上就会动手。
所以还是早一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比较好。“你安排?还要做轮船?不用了,我们已经计划好了,今天晚上就住在这儿,明天一早就坐飞机走,而且依照现在的天气状况,即便是坐轮船走也是不安全的,大人也就罢了,孩子很重要,只要有一点点的
安全隐患存在,我都不想冒险。”
裴安竭力摒弃掉内心所有的个人情绪,他现在谈论的是大家的事情。
“可留在这儿也危险,豪哥那样的人很难缠,而且手段有变化多端,稍不小心的话就会中了他的道,所以我还是希望你赶快离开。”祁尊无奈,只能说出真实的目的。
这个女人是笨蛋吗?一点儿都看不出来那个男人的贼心?如今已经被贼人给惦记上了,不赶紧离开的话,恐怕就被贼人给设下圈套了。“一个豪哥我还没放在眼里,祁尊,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胆小了?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呢。”裴安不由看向他,以前的他什么时候这么小心翼翼过,什么时候这么前怕狼后怕虎过,可是现在呢,竟然担心一
个豪哥,是不是世事变化他也变了?“你怎么能这么想?如果不是太过担心你和孩子我能瞻前顾后,我能怕一个小小的豪哥,大不了把北美搅得天翻地覆,有什么了不起的,可是你不行,你现在怀孕着不能经受颠簸,还有小耳朵,稍有不慎如
果被他们给带走的话,后果就不堪设想。”
祁尊有些生气了,这女人脑子是进水了吗?眼前的形势难道看不懂啊?
“担心我?祁尊,我虽然现在名义上是你的妻子,可是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也清楚,你和我是没有关系的,还有,有关玲珑血燕的事情我正要找你谈谈,玲珑血燕是属于皇室的,你是不是该归还了。”
裴安针锋相对,眼睛死死的盯着他说道。爸爸临死的时候是因为玲珑血燕死的,既然是这样她就要把玲珑血燕拿回来。
“属于你的东西我会给你的,回克拉拉之后就会给你,只不过我必须保证你的安全,现在就跟我走。”
祁尊看着她,突然感觉这个女人竟然有些不可理喻,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什么玲珑血燕,而是她的安全问题,她这是怎么了?
看来最有效解决问题的方案就是直接把她带走,想到这儿他起身拉着她的手就向外走去。
骤然被他这么粗鲁直接的拉着向外走,裴安生气了。“祁尊你干嘛,你要强人所难吗?你站住,你想走的话没有人拦着你,你放开我。”她一边叫着一边被她拉了出去,另一只手抓住了门框,用力抓着,“我告诉你,如果你再这么不讲理的话,我就叫人把你给
轰出去。”
有这样的吗?有这样的吗?他是不是一切这还是三年前呢,他想要勉强她做任何事情她都无计可施?
见她竟然对抗到底,不离开这儿,祁尊回头,猛然把她抱起来向外走去。
来硬的是绝对可以的,不就是抱着走吗?以前又不是没有抱过。
小耳朵不知什么时候从门外冲了过来,看到两人,不怀好意的一笑就拍着手跳着喊起来,“爸爸抱着妈咪咯,羞死了,羞死了,芭比抱着妈咪咯,妈咪,秀恩爱咯。”
裴安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被儿子当面笑话,禁不住又羞又恼,抬手掐住了祁尊的胳膊威胁着,“你放我下来,再不放我下来我就用力掐了。”
“不放。”祁尊两个字说出来,一脸坚毅,大步流星向前走去。
今天他定然把她带出这个宾馆,带回克拉拉。
“你……”裴安感到手指甲已经掐入了他的肉里,可他竟然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她心里感到不忍还感到可气,就放开了他扬起拳头对他命令着,“放我下来,在不放我下来的话我就对着肚子动手。”
好吧,这不是她的初衷,可是目前除了自残这一招外她是无招可用了,也不能让他这么无赖的抱着自己走啊,所以只能这样。
祁尊见此情景站住了脚步,站在那儿牢牢的看着她,骤然用力的把她给放在地上,冷冷的说了一句,“你真是无药可救。”
说完,头也不回离开了。该死的,这个不长脑子的女人,竟然敢拿他女儿的生命开玩笑,这是犯了他的忌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