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我的脑袋好象要爆炸般的痛苦,那是比插在身上的无数的利箭更痛的痛苦。她是谁,她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会这么悲伤,为什么她会在我的心底留下了这么多的身影。她是……
我奇异的举动引起了在场的所有人的关注。流浪者一挥手,正在攻击着的黑暗羽林卫停止了攻击,所有的人都奇怪地看着独自一人站在复活点的我。
抱着头我痛苦地趴在了地上,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记不起来,但是却又有这种最刻骨铭心的感觉。她是谁,她到底是谁?我疯狂地呐喊着,可是却发不出丁点的声音。
空中的少女悲哀地望着地上的那个男子,还是不行吗,他还是记不起自己来吗。难道真得一切就会就此结束,还是,让死亡来埋葬所有的一切?
不可以,不可以这样的,少女痴痴地想着。随手一道最低级的治愈术无意识地加在了那个痛苦的男子的身上。她只是想要抚慰他那颗受伤的心。这时,奇迹发生了。
世界上有些事情就是如此的微妙,当你不再心存幻想的时候,一个微不足道的动作或者一个渺小的思维都可以将奇迹带到人间。
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我无力地发出阵阵嘶哑的吼声。这时,一股熟悉的,温暖的感觉从身上泛起,我不自禁地叫了出来:“叶儿。”
伴随着这道治愈术的加身,我那脑海中断断续续的记忆碎片奇迹般的组合了起来。就像一幕电影般,往昔的记忆一幕幕的从脑海流过,那些被忘情水扭曲了的记忆也恢复了过来。
记起来了,原来是这样啊。我的嘴角弯起了一抹可爱的弧度,可是我的心却在抽搐,为了当初无知的错误,或者亦是如今的狼狈。
我站起了身体,四十五度仰望着天空的那个凭空悬浮着的少女,那个令我最为愧疚的女孩,那个一如既往地支持着我,在背后帮助着我的女孩,那个被我伤了很深很深的女孩。
深深的一眼,似乎带去了无数的思念,带去了无数的问候,也带去了我对她的歉意。当那无尽的空间被这一眼所贯穿时,当我们的视线接触时,我情不自禁地流出了悔恨的眼泪。
复杂地望着那个男人,嫉妒地看着空中的那个女人,雪儿的心里一股澎湃的怒气汹涌地冲击着自己的理智。“攻击。”
冰冷的声音从雪儿的嘴里吐出,随之而起的是那无数的箭矢向那个男人射去。冷冷地看着那个男人被淹没在了无数的利箭中,雪儿的心里既悲伤,又痛快,亦茫然。
“不要。”一声悲伤的声音从空中传来,一个娇小的身影突然挡在了我的面前。
“秋哥哥……”带着满足的微笑,趴在我怀中的叶儿慢慢地化为了白光,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叶儿,你来啦。”我奇怪地笑着,流着泪的忧伤的脸上却带着浓浓地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双手奇怪地保持着抱着的动作,我依然望着那早已消失了的伊人曾经站过的地方。
“不要停,继续攻击。”雪儿仿佛疯子似的疯狂地吼着,命令着那些被那一幕惊呆了的黑暗龙盟的精英中的精英——黑暗羽林卫。
“尔等也敢。”一声暴喝,从文雅别墅外冲进来一个浑身冒着火红色斗气手持宝剑的骑士。
一路如残风扫落叶般将所有阻挡自己前进的生物击飞了出去。阿术带着冲天的杀气与怒吼冲进了数百黑暗羽林卫的包围圈中。
烈火剑带着犀利的剑气轻易地将阻碍自己的物体全部拦腰斩断,阿术如虎入养全般势不可挡。
一路畅通无阻地冲到了我的面前,阿术阴沉地看着奇怪地笑着的我。烈火剑一扛,挡在了我的前面。
“阿术,你也来了啊。”抬起头,依然做着抱着叶儿的姿势的我仍然奇怪地笑问道。
扭过了头,阿术淡淡地扫了我一眼,阴沉的说道:“这时候我不来还算是兄弟吗!”
重新面对着黑暗羽林卫的众高级魔法弓箭手们,阿术全身的斗气开始向烈火剑上汇聚。强大的斗气压缩着烈火剑上的剑气,然后融合,最后化为一股白色的光芒,那是属于圣光剑的光。
“继续攻击,不能让他发挥出最强战力。”流浪者焦急的呼喊着,他也见识过阿术那圣光剑的恐怖杀伤力。因为他知道,如果让阿术完全地发挥出了圣光剑的威力,在场的这点黑暗羽林卫是根本不够看的。
漫天的魔法箭矢混合着无数的魔法弹向我们冲来。遮天闭日的景象让人犹如身临地狱般,恐怖的攻击,更加恐怖的人所设计的陷阱。
“嘿”一声低喝,阿术的斗气猛然间扩大了一倍,一个红色的斗气所凝结成的实体护罩出现在了身体周围挡住了那些恐怖的攻击。
虽然成功地挡住了那漫天的魔法箭和魔法弹,但阿术的斗气护罩的范围在急剧地缩小,不一会儿就被压缩到了紧贴着身体的程度。
“还是不行吗?实力还是太弱啊。”无奈地看了我一眼,阿术猛然将还未汇聚完毕的烈火剑插入了地下。
还为完成的圣光剑不仅范围缩小到了只有一百多米的方圆,而且威力也大大的减小了不少。
身处阿术圣光剑攻击范围内的黑暗羽林卫们惊恐地抵挡着从地下穿出的圣光剑,但阿术81级光辉骑士的最强攻击起是他们所能阻挡得了的!虽然攻击力降低了不少,但圣光剑过处,仍是没有一个活物。
发出了圣光剑的阿术再也无力支撑斗气罩,无奈地望着我,阿术惨淡地说道:“我已经尽力了啊!”
伴随着这最后一句话,阿术的身影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痛苦的轮回继续开始,我再次陷入了恐怖的黑暗裁决之中。徒留下满腔的无奈,痛苦,最后总是演变成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