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是在所难免的。自古以来,钦天监为国牺牲之人不知凡几。都别垂头丧气的,抬起你们的头。这一次以一人之牺牲,换取整个事件的平息,我认为值得。都回房间去整理一下自己的仪表,衣服放在你们房里了。洗漱完换上,晚上跟我一起去赴宴。”回到帝都,向上级汇报完工作之后,大家的情绪都不怎么高。牺牲了一个同志,谁的脸上也笑不出来。汇报完工作之后,相反是沈从良在那里安慰起大家来。
“晚上的庆功宴你别参加了。”目送着组长和林品凡等人各自回了休息室,沈从良伸手将我给拦了下来。闻言我静立在原地不动,静候起他的下文来。这一次的任务,不敢说是我一个人完成的,那我也独立完成了一半有多。庆功宴不让我参加,还有谁够资格参加?沈从良不让我参加庆功宴,肯定是有比这个事情更为重要的事情在等着我去办。
“一号要见你!”见我不急不躁的站在那里,沈从良点点头,面露赞许的低声说了一句。跟以往比起来,我遇事的心态确实是平和了许多。这也是一种成长,一种心理成熟的标志。一号要见我,果然,这件事的重要性无疑要超出庆功宴无数倍。闻言,我迈步就朝休息室里走去。这事儿搁在过去,那可就是要面圣啊。我得把自己捯饬得清爽利落一些才行。类似于刷牙那种事情,干过一次就行了。干一次人家会说你不拘小节,懵懂年少不晓得事。那可就是自己把脑袋往枪口上撞了。该有的敬畏还是要有,天老大,俺们也当不成那老二了。
捯饬得人模人样之后,我便跟随沈从良乘车前往了那处红墙黑瓦的地方。
“知道这儿是哪儿么?中南海,大大就在这里办公。大家跟着我往前走啊。。。”红旗车减速准备驶进那处神圣之地的时候,我就听见一个导游搁那儿对游客们介绍着。一群有人打边上过去,很多人还用探究的眼神朝车里瞅了一眼。经过了几道岗哨的检查后,我才来到了曾经刷过牙的那个地方。老远的,我就看见一道伟岸的身影矗立在门前。见状,我赶紧打车里下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然后昂首踏步朝那边走了过去。
“哈哈,快过来,你这回怎么变懂事了?”听见脚步声,一号扭头一看,然后面上露出笑容对我招手道。
“回首长,人总是会成长的。我这不是成长了么。”我小跑过去,然后一个立正答道。
“那字,是你写的?”一见面,一号就打听起那字到底是不是我写的来。这,到底是写得好让他赏识了,还是写得不好让他笑话了呢?我心里不由得打起了小鼓!
“那个,是我写的首长!”略微琢磨了一下,我一挺胸答道。
“哦,我还真没猜错。以后啊,闲下来多练练字。”一号冲我似笑非笑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还用手掌拍了拍我的肩膀。听他这么一说,我笔挺地身姿当时就塌了半截。果然是被他笑话了。挠挠头,我紧跟在他身后往院子里走去。
“都坐,小张,把我那盒龙井打开泡两杯来!”进了院落,经过前庭来到一处书房。一号指了指屋子里的藤椅对我跟沈从良示意了一下,然后冲门外轻喊了一声。
“好的首长!”身穿着一套笔挺制服的小张赶到门口,站定了脚步低声应道。
“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等到茶水端上,又吩咐小张把门带上后,一号抬手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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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问!”我慌忙将手里的茶杯放下道。
“那字,你是怎么弄到天上去的?”一号看着我接着问道。
“这个!”我侧身看了看沈从良,这老货见我看他,赶紧低头喝起茶来假装没看见的样子。见状,我心里的念头一时百转千回起来。能实话实说么?我在犹豫!
“您看!”沉思了片刻,我一竖手指对一号说道。随着话音落地,我的指尖萦绕起一丝电弧在那里噼啪作响着。左右看了看,我一个响指将手指上的电弧打向了沈从良手中的茶杯。
“臭小子,想要我出洋相?”一道电弧闪过,沈从良一抬手里的茶杯,然后脚下一磕,将那根内藏利刃的拐棍弹到跟前抵挡下了那道电弧怒道。我冲他挑了挑眉毛,双掌一摊,控制住体内的道力祭出两柄西餐刀大小的心剑来。然后双掌一合,双剑合一。手指捏着超小号的心剑,我一剑就朝沈从良划拉了过去。
“嘡!”沈从良慌忙拔剑,两兵相交发出一声脆响并且迸射出几朵火花来。
“咔哒!”不等我跟沈从良把兵刃收回来,就见数十声拉栓上膛的声音打屋外传来。抬头一看,无数黑洞洞的枪口齐齐指着我们的脑门。
“别紧张,都出去吧!”一号冲那些悄没声儿就涌进来的特卫们摆摆手道。
“那个,当时吧我就是用大号的剑捅到空中,将那些个云彩切割成字样的。”等人家走了,我才咽了口口水对一号说道。
“原来你还有这种本事,看来以前我还有些大材小用了啊!”一号瞥了我手里漂浮不定的心剑一眼,然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
“是时候往年青人肩膀上压压担子了,不锻炼不长进嘛老沈。”末了,一号放下茶杯对沈从良说了这么一句。
“是,我会酌情安排的。”沈从良闻言连忙起身答道。
“听说你现在跟楚韩两家的关系处理得不错?”一号抬手示意沈从良坐下,然后又问我。一听这话,我当时就有些摸不准了。难道这是在警告我不要拉帮结派么?
“这很好嘛,年青人要多尊重前辈。他们有什么为难的事情找你,你不要推辞。”一号接着的这句话,让我提起来的心又放回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