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一年的七月半,这一天我没有出门,而是选择在家里招待客人。我的父亲,还有姨娘,包括以前的那些个邻居街坊们,通通被我请到了家里。客厅正中摆着一个大大的供桌,上边满满都是供品。我蹲在门口,一边乐呵呵的看着他们在那里打牌聊天,一边往火盆里不住地添加着金银元宝和纸钱。
“凡儿的宅子真不错,这样的话,我们也能放心了。”父亲带着丽姨娘楼上楼下参观了个遍。丽姨娘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的对父亲低声说道。
“要不是老子当初给他改了命。。。唉,不提这个也罢。这或许也是他的造化吧。喂我说,你小子烧这么多钱下去,是想造成通货膨胀还是怎么地?本来地府跟阳间的汇率已经极为不平衡了。够了,够了啊!”父亲嘀咕着,一抬头见我又搬出一筐纸钱来,急忙冲我喝道。
“大家伙儿好不容易来一次,走的时候总要带点礼品回去吧?”闻言我停下手对父亲说道。
“够花了够花了。”老街坊们纷纷对我摆手,示意我别再烧了。
“那行吧,等我那山里的宅子都弄好了,再请大家去作客。”我将竹筐搬到门后,然后拍拍手对众人说道。。。好吧,姑且这么称呼他们。
“今日诸君同乐,全军不禁酒水。喜蛛,郁垒,神荼,含烟,来,坐本王身边来!”鬼节,约莫着应该相当于人们的春节?总之对于鬼们来说,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节日。因为这个节日,代表着收获,代表着短暂的自由。在这个节日当中,群鬼都在狂欢。就连钟馗,今日也开了禁。
“谢鬼王大人!”四将闻令齐齐出班躬身道。这就是一种荣誉,全军能够坐到钟馗身边的人,除了他们还有谁够资格?四人心中如此想着,然后对视一眼款步朝殿上走去。
“九阴,你也来!”钟馗接着的这句话,让四人心中的傲然荡然无存。九阴也来?四人对视了一眼,眼神中齐齐闪出了一丝诧异。虽然含烟早先也想拉拢九阴,可是眼看着这个臊尼越来越得宠,他心中的念头也就有所改变了。大家分庭抗礼,彼此牵制才是他心中最理想的状态。可是现在这九阴,俨然有一家独大的趋势,这就让含烟不得不重新制定对待她的办法了。
“喜蛛,咱俩坐这边,待会多饮几杯!”含烟轻摇了摇羽扇,忽而一抬手握住了喜蛛的独臂将他朝钟馗的左手边领去道。喜蛛对于含烟这突如其来的示好,心里属实是有些不适应。
“哈哈哈,神荼郁垒,你们二位在这边就坐吧。你们看,含烟已经抢先带着喜蛛抢了上位。”麾下部将们能够融洽相处,这也是钟馗喜闻乐见的。见含烟跟喜蛛似有和解之意,他连忙高声说道。调查了这么许久,也没有任何的端倪可以证明喜蛛真的背叛了自己。不如,就此算了吧!钟馗抬手抚着须,心头拿定了主意。
“走走,咱们再不入座,待会连这边也被人给占了!”神荼郁垒对视一眼,两人加快了前行的脚步道。转眼间,只剩下九阴一人掉在后头。殿内诸将眼见如此,虽然知道神荼他们不待见九阴,可是也不敢多嘴。只是埋头彼此互相敬着酒,把话题往边上扯着。那几位能坐到大王身边的,都是得宠得势之人,谁都不得罪方才是立足之本。他们心中如此想道。
“九阴,你太慢了。看看,没位置了吧?来,本王这边来坐!”待到九阴走上台阶,左右那两个长几后却依旧是被四将占了。正有些进退维谷,就听钟馗对她招手示意道。
“贱人,何德何能受王上恩宠!”郁垒眼中寒光一闪,咬牙低声道。一旁的神荼闻言,一把按住了他,然后朝他摇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之前多有得罪,这一杯,权且是向将军陪不是了。只是,将军应该知道我含烟只是对事不对人。我做什么,都是在为王上考虑。今后,还望将军不计前嫌,我们四人通力合作,替王上打下一个大大的疆土出来。将军随意,我满饮此杯!”含烟眯着眼目送九阴坐到钟馗身边,然后拿起手边酒壶替喜蛛斟了一爵酒道。喜蛛顺着含烟的眼神瞥了一眼,然后心领神会的举杯与他轻碰了一下,昂首一饮而尽。
“你们几个倒好,孤的祝酒辞还没有说,你们倒是先喝上了。都停下,都停下,今晚的酒管够,不急于一时!”钟馗看着左右四将各自在那里举杯豪饮,连忙拍拍手示意道。融洽,这种融洽的气氛,已经好久没有在营里出现了。他看了看身边的九阴,心头暗叹一声道。
“某等跟随大王许久,在大王面前自然没有那么多的拘束。大王致辞,我们听着。”神荼起身抱拳对钟馗笑道。
“你这人真是没趣透了,本王还打算抑扬顿挫一番,被你这么一说,反而让本王觉得再说那些话有些多余了。罢了罢了,就预祝咱们同心协力,马到功成吧!诸君,同饮一杯!”钟馗抹抹胡须,端起酒杯来道。
“必为大王鞍前马后,鞠躬尽瘁!”殿内文臣武将闻言,齐齐跪倒在地高唱道。
“诸君跟随本王日久,今日,本王有几项任命要颁布!”钟馗干了杯中之酒,背着手走到阶前高声道。闻言,殿内顿时鸦雀无声。任命?这是谁又要升官发财了么?大家齐齐在心头想着。同时都觉得自己的手心有些冒汗,待会别有自己的份吧?一时间众人尽皆期待起来。
“命:神荼为前将军,郁垒为左将军,喜蛛为右将军,九阴为后将军。”钟馗回头看了看神荼他们,然后面带笑意的说道。令下,殿内当时山呼万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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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烟,从今日起,你便是孤的军师将军。待到功成,你便是孤的丞相!”走到含烟跟前,钟馗亲自替他斟满了酒爵说道。
“臣。。。必当万死不辞!”含烟闻言,一时间泣不成声的跪倒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