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丽丽出事了,手里的资源又少了一个。”从局子里做完笔录回到家的斑秃,倒了一杯水倒坐在沙发上轻叹着。虽说如今做私模的女孩子不少,可是丽丽跟她们比起来,无论是身材还是脸蛋儿,都要胜上那么一筹。本想着冷落丽丽一段时间,然后跟圈儿里打个招呼,谁也别找她出活儿。熬她些日子,这姑娘自然就会听话了。可没成想,隔天的工夫,她就出了事。
“算了,去网上发个消息,看看有没有姑娘过来应聘吧!”斑秃起身走到镜子跟前,伸手拢了拢自己那分布得极其不均匀的头发,然后摇头轻声说了句。
信息时代,办事的效率是极其高的。前脚将招聘私模的信息发出去,后脚斑秃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挣快钱的活儿,有的是人愿意做。跟姑娘联系上之后,斑秃随即起身出了家门。面试啥的,坚决不能在家里进行。万一遇上个有心计的姑娘,过俩月挺个大肚子,提着行李来堵家门怎么搞?斑秃决定如同以往那般,在外边开个房间跟姑娘们接洽。
“进来,快进来!”开好了房间,斑秃接连拨通了两个姑娘留下的电话,将面试的地点告诉了她们。放下电话之后,他喜笑颜开的三两下把自己扒光走进了卫生间。他要在姑娘们到来之前,将自己身上的油脂洗洗。才洗完澡,门铃就被人按响了。身上裹着浴袍,斑秃把门打开,然后对着两个站在门口的姑娘连声说道。
一番嘘寒问暖,外加描绘本行业美好的前景之后,斑秃就拉着两个半推半就的姑娘做起了爱做的事情。等他腰酸背痛腿抽筋的从床上爬起来,天色已经将晚。做了啥也不能白做,斑秃决定带俩姑娘去吃个饭,然后再给点钱让她们打车回家。怎么地也是第一次合作,他不能给人家留下个小气的印象。
带着姑娘们进了一家还算有点档次的餐厅,点了几个菜又上了一些酒水,你来我往的吃喝完毕,这时间可就到了晚上8点。和姑娘们约好开工的时间,斑秃又每个人塞了500块钱,这才晃荡着往宾馆走去。房开好了,现在退也得给一天的钱,还不如在那里睡一宿。
“咱老百姓,今儿个真呀真高兴呀。。。”斑秃回到宾馆,一边搓洗着身体一边在卫生间里哼唱着小曲儿。
“宝贝儿!”正唱着呢,忽然就听见打身后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宝贝儿?特么我明明锁好了门,房里怎么有个女人?斑秃将满是泡沫的脑袋送到淋浴下边冲洗干净,心里头纳闷着回头一看!
“我的亲娘。。。”身后站着的哪里是什么女人?明明就是一个穿着清宫太监服,胸前的补子上还绣着个鹌鹑的死太监!死太监此时正不眨眼的盯着斑秃胯。下那玩儿喃喃着。斑秃觉得自己很想尿尿,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或者是不男不女的人看他洗澡,他都没关系。可是眼前这位,分明就不是一个人。为嘛斑秃说这死太监不是人?人的身体能是半透明的么。斑秃透过这死太监的身体,甚至看见了自己脱在卫生间门口的拖鞋。
“宝贝儿!”死太监搓着手掌,看着斑秃的玩意儿又阴恻恻来了这么一句。斑秃这个时候明白过来了,敢情人家不是在喊自己,而是在管自己的玩意儿叫宝贝儿呢。宝贝儿,这可是太监们对割掉的玩意的爱称。
“还我的宝贝儿来!”死太监缓缓抬起头来,冲斑秃厉声喊了一句。随后斑秃就觉得自己的脖子一凉,似乎有一只手掌掐在了上面。再然后,一阵窒息感涌上来。。。!
死太监觉得,自己的人生总算是圆满了。抖索了两下刚刚从那人身上淘弄下来的宝贝儿,他遥望着宫门缓缓向那边走去。没办法,回头还得伺候宫里的那几位呢。有井娘娘,有梁娘娘,还有药娘娘!几位娘娘,倒也不是姓井,梁,药什么的。而是她们一个是被人推下了井淹死的,一个是被万岁赐下三尺白绫悬梁死的,还有一个则是被后宫里的人下药给毒死的。如今也没人再跟她们争些什么,可算是能够安生住在里边了。
“哼,几个生人,居然胆敢亵渎娘娘们住的地方,该死!”死太监亮起了灯笼,加快了回宫的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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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稽查司拿人!”正往前走着,死太监就觉得自己的身子似乎被什么给禁锢住了一般。他抬头看去,正看见一群身穿黑衣,腰悬铁尺,手拿锁链的阴差将自己团团围在了当间儿!
“娘娘救命!”死太监将手里的灯笼猛地砸向了为首的阴差,扯起喉咙凄厉地喊了一声。
“锁了,带去大人那里听候发落!”稽查司小校一甩锁链,套上了死太监的脖子,使劲一拉扯将他摔倒在地,然后就那么在地上拖着道。
“为何杀人?”我看着已经被拖得不成鬼形的死太监,开口问他。
“胆敢在宫里做出那等大不敬之事,只杀他一人不牵连九族已经是主子们的恩典。”死太监倒是对他的主子们挺忠诚。被稽查司沿途折磨得不成样子,这张嘴依然是硬的。
“主子,奴才,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为何不去阴司落籍?反而要继续遗留人间?”我看着眼前这个死太监又问道。
“主子们不愿走,我这个做奴才的,自然要随在一旁伺候着。再者说,多年前阴司不是允了帝都地界之鬼,可凭意愿选择是否入籍吗?”死太监轻抚着身上被稽查司抽打出来的伤痕说道。
“阴司允许帝都之鬼可凭意愿入籍?不知是哪一殿,哪一司,又或者是哪位大人答应你们的?”我闻言连忙追问道。
“鬼王殿下当年亲口应允的,要不然,你以为为何帝都哪里来的这么多无籍之鬼?”死太监闻言冷笑一声对我说道。
“钟馗允尔等不用入籍,意欲何为?”我起身走到死太监身前,居高临下看着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