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眼看着我拿着他的腕子,将他手指上的那啥药粉往他身上涂抹着,枯瘦男人骇然问道。
“废话,你说是解药就是解药了?我总得试试吧?”将他手上的药粉全都涂抹到了他的脸上,我点了支烟坐在床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不多会儿,他的脸颊就开始泛红了。看起来,这症状似乎跟贺老板身上的症状差不多。
“你是不是还拿这个东西,害过别人?例如,隔壁家的老贺。”我将盒子盖上,然后随手放到床头的桌子上问他。这种害人的东西,我决定稍后给毁了。就算他以后可以做出来,也总要多费一番手脚吧。
“你是为老贺来的?不关我的事啊。我也只是拿了人家的钱,替人办事罢了。”枯瘦男人脸上的汗水低落了下来道。就这么会儿工夫,他的脸色变得比刚才更红了几分。
“你替谁办事?谁要你害老贺的?”我接着问他。
“栗子。。。”枯瘦男人的答案,我并不觉得吃惊。打跟她见面开始,我就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一个帮助老贺赚了这么多钱的人,怎么可能表现得那么没有城府呢?
“她为什么要你这么做?”
“因为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没等我问完,栗子打门外走了进来。
“怎么说?”我起身将屋子里的灯扯亮,然后随手将门给关上道。
“我17岁高中毕业就跟了他,为了他,我跟家里断绝了关系。为了他,我把我能付出的都付出了。他曾经说过,我付出的一切,都是为了帮他。他不会介意那些发生过的事情,一定会娶我,给我一个应有的名分。一晃,十年过去了。他除了给我一个助理的身份,什么都没给我。他忘了,当初为了帮他拉到一个单子,我是怎么被人。。。我不想再这么下去了,他的公司是我帮他撑起来的,他有今天,也是我付出换来的。他不仁,别怪我不义。”栗子双手紧握着,眼中低落下两滴泪珠说道。
“他有今天,是我付出换来的,我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谁也别想吃现成的。”末了,栗子又歇斯底里的找补了一句。
“那你,为什么在我面前,要做出那种表现?似乎这件事,跟我没啥关系吧?”我又问她。
“因为老贺告诉我,他请了一个有能耐的人来帮他。我就想试试,你到底是不是那么有能耐。不错,起码你没有被我的美色所迷惑,这一点上我承认你与众不同。也就是这一点,让我对你起了警觉。因为曾经有人对我说过,一个真正有能耐的人,是不会轻易被美色迷惑的。留着你,你会坏了我的事。不过我没想到,你的本事居然这么大。可是,你的本事再大,大得过枪么?”栗子反手亮出了手里的枪对我说道。枪的烤漆都掉了,看起来,应该是从黑市上买的旧货。
“你就不怕枪一响,把你自己给暴露了?”我耸耸肩问她。
“先打死你,再打死他,然后把枪放到你的手里。你认为警察还有那些村民们会怎么想?而且白天,咱们表现得那么暧昧,他们会以为我们是情侣。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敢开枪呢?况且,我一个弱女子,应该也搞不到枪。”栗子对我笑了笑道。
“于是,所有的罪名就都被他背了。而我们,则是在抢夺这把枪的时候双双中枪。”我将手里的烟蒂扔到脚下,手里缓缓把玩着打火机接着说道。
“你果然很聪明,我就是这么想的。就算警察有疑问,可是死无对证。出了人命案,他们也巴不得早点结案。到最后,你说他们会不会按照我设想的那样把这件案子给结了呢?”栗子打开了枪支的保险,然后将枪口对准了我问道。
“谁知道呢,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我们的对话,让枯瘦的男人脸上的汗水更多了。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不管怎么样,按照栗子的设想,最后他一定会死。
“还有,你杀了他,那么你买凶害老贺的事情,也就没人知道了。至于老贺的公司,我想你也应该早有转移他资产的准备了吧?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呐!”我手里继续把玩着打火机对栗子说道。
“你不去做警察,真是可惜了!”似乎被我说中了,栗子露出嘴角的那颗小虎牙对我笑道。说话间,她的手指就抠向了扳机。
“嗙啷!”一声脆响,一道银光闪过,我对着栗子的脑门投掷出了手里的打火机。
“砰!”她就觉得眼前一黑,然后眼冒着金星。在倒下之前,她倔强地扣动了扳机。子弹打在了天花板上,在那里留下了一个弹孔。而栗子,随后则是仰面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你给我拉的好活儿。。。”第二天,我在派出所给楚连生打了个电话。很快,我就被人家礼送了出来。至于栗子和那个枯瘦的男人,则是被羁押在里边接受进一步的审查。在离开派出所之前,我还跟人提了个要求,就是把那瓶解药,给枯瘦男人涂抹了一番。一直到他脸上的血红退尽,我才放心离开。老贺虽然不地道,可是罪不致死,我还是决定回去替他解了毒。栗子和那个枯瘦的男人,如果没有人命在手,应该也不会被判得太重。想一想,其实她也是个可怜的人。大好的青春,全都浪费在一个渣男的身上了。
“这个,我属实是不知道。。。我给他打电话,特么的连我都敢蒙?”楚连生听完我的叙述,咬着牙在电话里道。
返回帝都,是老贺亲自来机场接我的。大白天,他撑着一柄黑色的大伞就那么眼巴巴站在那里。还是那间茶楼,还是我和他对坐着。他递给了我一张支票,支票上的金额,不是1000万。而是500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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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程先生,让您跟着涉险了。这是一点小意思,算是鄙人的一点补偿。那解药。。。”补偿,我估摸着一定是楚连生对他说了些什么,才让他一下子把价码提到了这么多。将支票收入怀里,我随手将那瓶解药扔给了他。
“其实,要不是栗子对我动手的话,你这档子破事我或许真不会管。做人还是地道一些的好。”没有喝他的茶,我起身朝外走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