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伊远远看到乔乐棋,推开保镖冲上来:“乔小姐,你没事吧?”
“孙秘书,我没事,乐乐醒了,我上去看她。”
“我陪你。”
“不用,你去忙你的,晚点我自己回家。”
孙伊看了乔乐棋一眼:“我送你和江总汇合再走。”
乔乐棋和孙伊一起朝医院走,和周逢时的保镖迎面而过时,乔乐棋到底没忍住,温声提醒道:“他伤口流血了,赶紧带他回北市治疗。”
说完,她加快脚步走进医院,直到进了电梯,彻底脱离周逢时的视线,那种被周逢时视线追随的压抑和疼痛感,才减轻了一些。
但强装的镇定也瞬间溃不成军,鼻翼一酸,眼眶一热,就有眼泪夺眶而出。
孙伊见状,连忙从包里拿出纸巾:“乔小姐,你还好吗?”
乔乐棋接过纸巾擦拭掉眼角的泪水:“我没事,不过刚才的事,得麻烦你别和江总说。”
孙伊表情微僵:“我刚才不知道那些人是做什么的,担心你出事,有给江总发过消息。”
乔乐棋抿抿唇:“没事,说了就说了吧。”
只是这样一来,估计乐乐醒了的事,也是谎言吧。
来到重症室监护室所在的楼层,江与舟就在电梯门外等乔乐棋。
乔乐棋刚出电梯,江与舟的眼睛就落在乔乐棋的唇上。
又红又肿,不像之前那样苍白无血色。
在乔乐棋看向他时,他不着痕迹地移走视线:“他来找你了?”
乔乐棋嗯了一声:“乐乐真的醒了吗?”
江与舟摇头:“孙秘书说你被人带走了,听其描述应该是周逢时,我就找了这个理由把你叫走。”
乔乐棋又嗯了一声:“做得好。”
江与舟的眼眸,细细描绘乔乐棋的五官:“你这副表情,不像是真的夸赞我,是我不合时宜,打扰到你和他的相处?”
乔乐棋看着重症监护室的门:“没有,我只是难过乐乐不是真的清醒这件事。”
“乐乐早晚会醒的,不过他带着一身伤病从北市跑来找你,如果你被感动了,或者说心里有他,就和他回去吧。乐乐这边有我有医生,不过以乐乐现在的状况,就算有神仙也没用,所以你不用因为牵挂她而勉强留下。”
乔乐棋坐到椅子上,低着头看着地面:“我和他已经结束了,就算我回北市,那也绝不会是因为他。”
乔乐棋全程低着头,以至于没有看到江与舟紧绷的脸变得松弛。
很快,江与舟做好表情管理:“周逢时这种高高在上的人,现在为你走下神坛,你越是拒绝,越会激发他的好胜心。如果想要他彻底死心,别再缠着你,你得配合我下去演场戏。”
乔乐棋本能的抗拒:“不用,他不是死缠烂打的人。”
“你别高估了人性,何况我比你更了解男人。”
乔乐棋看了江与舟一瞬,又低下头,似在挣扎思量。
江与舟看不清乔乐棋的脸,只能盯着乔乐棋的头发茂盛的头顶:“如果想永诀后患,向前看,你就听我的,除非你想继续和他拉拉扯扯。”
乔乐棋沉默半晌,到底抬头:“我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