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觉得?”
辜铭风脚步微微一顿,回想了一下,自己似乎从来没有在小夕面前透露过自己认识陆擎深的事情。
“我爹地是个怎么样的人啊?”
小丫头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听到辜铭风问的话一样。
锡山脚下,月亮湖边,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坐在草坪上。
辜铭风被这丫头闹得没办法,只得到湖边来坐坐,又怕她冻着,脱了身上的大衣裹在了她的身上。
“你爹地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心里想要什么,总是很容易用让人误会的方式表达出来,从小就是这样,所以是大人眼中不讨喜的孩子。”
“不讨喜?”小夕眨了眨眼,夜幕之下下好像有星光闪烁。
“就是不讨人喜欢,不管是父母,还是兄弟姐妹亲戚朋友,总觉得他不像个孩子,只有为数不多的人喜欢跟他在一起。”
“那爹地岂不是很可怜。”
小夕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认同自己这个说法一样自顾自地点了点头,“真的很可怜,就像班尼一样。”
班尼是小夕在西雅图的时候,念学前班的同学,是个长得又瘦又小的黑人,班里的同学都不喜欢跟他一起玩。
对于这个对比,辜铭风笑了一声,“你爹地巴不得这些人不跟他一起玩,他可烦这些人了。”
陆擎深十岁生日那年,家里来了不少亲戚,偏偏他在部队犯了错,从不犯错的人竟然偷偷将炊事班的包子全倒进了猪圈,事情传到当时部队最高指挥官陆良淮的耳朵里,直接将他罚到训练场将当天的训练内容来回做一百遍。
所有人都以为是孩子气的调皮,谁都没想过是他自己根本不愿意参加那场所谓的为自己一个人操办起来的生日宴。
小夕眨了眨眼,
“铭风哥哥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事情?”
夜风阵阵,吹在人脸上有种刺骨的凉意。
辜铭风微微一愣,嘴角染上一抹自嘲,
“风太大,小夕我们回去吧,再不回去,辛老师要担心了。”
小夕一脸的懵懂。
次日,靳颜搬家。
一大清早哐当哐当砸门的声音扰乱了靳颜的清梦。
“谁阿?”
门外,崔晓萌一手拿着锅铲,一手被某人拽着,一副刀架在脖子上不得不低头的样子,“是我,那个,起来吃早餐,你开一下门。”
自从昨晚靳颜知道崔晓萌私下跟这两个男人有了同盟的可能性之后,她晚上睡觉特意留了个心眼,反锁房门。
此刻已经是一大清早,她闭着眼摸到门口,开了锁之后又闭着眼睛趴回床上接着睡。
预料之中的吵闹并未响起,开了门反倒一番往常的安静。
她眯了一会儿,隐隐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一睁眼,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此刻这双眼睛的主人跟她躺在同一个枕头上,毫不客气地看着自己,俨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气势。
“啊……崔晓萌,你这个叛徒。”
卧室里响起一声尖叫。
刚掂着脚走到一楼的某人握着锅铲狂奔回厨房,
这不是叛徒不叛徒的原因,是您的前夫大人实在是力气太大,威胁性太大,太可怕啊姐姐。
卧室,靳颜刚从床上弹起来,
陆擎深那双乌亮深邃的眼睛此刻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光滑的肩膀以及胸口位置,黑色蕾。丝睡衣的吊带滑落在两边胳膊上,胸前风光一览无余,身材比起以前更加的有风韵有看头了。
他的眼中颇为赞赏,
“上次就觉得手感不一样,果然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