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的吻几乎掠夺了她所有的空气,她喘息着,却没有任何反抗的痕迹。
陆擎深终是在她脸颊上舔舐到一丝咸咸的泪珠,苦涩的味道让他瞬间清醒,也瞬间开始歉疚。
他在干什么?她已经千疮百孔了,自己还在做什么?
“颜颜,我……我不是……”
言语在此时仿佛失去了力量,说什么都弥补不了她那死灰一样的神情。
凌乱的衣衫,起伏的胸膛,场景极其香艳,可却再也勾不起陆擎深的半分情欲。
靳颜就像是将自己的灵魂抽出来了一样,这两天的态度尤其反常,时而针锋相对,时而过分顺从,让他一点也摸不透,她到底是在想什么。
“如果你是担心我爸妈的话,有我在你身边,不会有事的,爸他不会再宴会上待太久,我妈也接受了你跟靳家的关系,她不会追究……”
“这么说来,我还应该对你母亲感恩戴德了?”
靳颜忽然睁开眼盯着他,扶着床沿坐了起来,将睡衣的扣子一颗一颗系回去,好像这一刻灵魂回归一样,“陆擎深,你觉得凭什么。”
“你以后不会跟他们住在一起,如果你不喜欢,过年过节都可以不见面,但是这一次的宴会你必须跟我去。”
“为什么?”
靳颜冷冷的看着他,“你不是要带我会锡城的么?不是要我远离纷争的么?怎么,现在后悔了,又打算借着靳家遗孤的名号来宣扬你父母是有多么的大发慈悲,居然接纳一个当年出卖了锡城和江南商会的家族遗孤,是不是?”
陆擎深神色一怔,“这些话都是谁跟你说的?”
“不用谁跟我说,你们未免太看不起人,我是不太懂政治上的事情,但我不是傻子。”
靳颜偏过头,从另一侧下了床,坐在床边背对着陆擎深,闷声道,“你走吧,我不想去,别逼我。”
她觉得陆擎深或许还有几分怜惜他,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在她万般纠结的时候将她推向那么一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她觉得恶心。
“不行,今天你必须跟我走。”
陆擎深的声音很坚决,有种不容拒绝的坚定,“就算你怨我,今天的晚宴你必须参加。”
他打开带来的盒子,将酒红色的礼服裙取出,绕过床尾走到靳颜面前,态度强硬,“穿上。”
靳颜低着头,长发凌乱的落在肩膀上,宛如瀑布的一缕缕青丝,她眼角的余光看见那一抹酒红,那颜色几乎要让她的眼睛滴出血来。
“我不穿,我说了我不穿,”
她猛地站起身扯过那件蕾。丝酒红礼服裙,狠狠地撕扯着,
“刺啦”一声,
空气中响起布料撕裂的声音,那昂贵的高定礼服就这么在肩膀的位置被撕成了两半,像是一块破布一样,被靳颜随意丢弃在地板上。
“你干什么?”
陆擎深摁住了她的肩膀,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却在触及她满是戾气的目光是缓和下来,将她拥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