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陆擎深喜欢在床上细细的折磨她,但是像现在这么一开始就直接坦白地索取还是头一次,靳颜的脸上几乎是充血一般红了个透。
她喘着气努力抬起头,却只看到他头顶的黑发,胸口传来密密麻麻的嗜咬,仿佛是千万只蚂蚁走过一样,让她忍不住蜷缩起了脚趾。
她的身体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她身体的渴望,他的双手把玩着她一切的美好,被角已经放开,但是靳颜陷入一种失魂落魄的状态,仿佛自己的灵魂已经跟自己身上驰骋的这个男人融为一体了一样。
十指紧扣,他将她从枕上拉起,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他拥抱着她几乎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之中,床垫的弹簧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伴随着阵阵不停歇的喘息,和他在她耳边撕咬的情话,“不要离开。”
靳颜的大脑中完全就是一片空白,额间的发丝被汗水浸透贴在鬓角上,娇嫩的嘴唇几乎要被她咬破,她的指甲几乎要嵌进男人的后背皮肤中,她咬着牙,却依然抵不住痛苦又欢愉的波浪,唇齿间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好……嗯……嗯啊……我不走……”
“他很好……颜颜……但我会对你更好……你相信么?”
“呃啊……嗯……我……相信……”
一直以来陆擎深总是试图回避这几年靳颜被晏寒沉照顾着的事实,但是无论他怎么回避,这都是一个无法打折扣存在的情谊。
晏寒沉于靳颜而言,几乎算是再生父母一样的存在,他在靳家出事之后安排好了靳颜所有的路,要不是后来她自己执意回国,恐怕在国外念完硕士找一份体面地工作,安安心心嫁人做了富太太,这辈子衣食无忧,这些都是晏寒沉给她的。
当他真的开始接受这个事实,认真的跟晏寒沉这个人相识,不知道该不该庆幸,他的确是个正人君子,这些年没对靳颜有过任何要求,甚至很少表露自己对靳颜的心意,比起自己而言,他分明有更多的底气去追求自己保护了这么多年的一个女孩,而靳颜或许也就因为感动答应了他。
女人是感性的,靳颜也不见得有多例外。
但他没有。
用恩情来绑架一个人的爱情,这世上最有资格这么做的,就是晏寒沉。
陆擎深今晚喝的不少,但是远远不到他的酒量,他突然觉得自己前半生活的一塌糊涂,自以为清明清醒的活着,自以为理智果断的做抉择,可活到如今,却并未像晏寒沉亦或者是靳颜这样的人一样,为某件事或为某个人不求回报的付出过。
夜色浓了,怀里的小女人终于不堪疲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陆擎深望着隐隐绰绰的窗帘,脑子里面一遍遍回想起奶奶常说的话。
“别太贪心了,也别太执着了,人一旦陷进去什么事情,最后总是不得善终。”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
锡城,惠山别墅群一栋三层别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