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全是面如桃李,唇点朱红,个个都是十足的娇艳美人。
要是寻常人见了此景,恐怕要不自觉地步入迷障之中,摔落深渊,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颜欢借过清明的一丝金光,点缀金瞳,眼前幻化成的迷障忽的破开了。
远远望去,峭壁边缘只有几处墨绿的苔藓,加之毛发锃亮的三只雪狐。
“体内留有炁感的动物全都跑了,看样子这三只就是这里辈分最大的了。”
颜欢回头望向东侧,鹰嘴峰的轮廓在雪夜中若隐若现。
来回折腾太麻烦了,不如都喊过来开个会吧!
“清明姐,再借我一缕金光,我要‘提御笔’。”
颜欢手指捏过璀璨光束,凌空勾画出一道金纹符箓,这“提御笔”的术法虽说来自“乾隆提笔点五仙”的传说,但从表现上来看,更像是茅山上清一派的天地敕令。
令成,群灵感召。
鹰嘴峰头陆陆续续有灵赶了过来。
“他妈的,大清都亡了!怎么还有人会‘提御笔’?”
天际划过一道油亮狭长的身影。
颜欢循声望去,便见一只叼着烟斗的大黄皮子从云雾中钻了出来。
那东西满脸凶相,出口成脏,可威压却远不如天池半蛟,更不用说依附于颜欢身后的蛟爷和金精清明了。
现在能“提御笔”的绝非凡人,黄皮子骂了几句算是泄愤,冷静下来却丝毫不敢怠慢眼前人。
“小辈?”
不!
黄皮子眼尖心细,立刻就察觉到了颜欢身后之物,虽然看不清模糊轮廓究竟是什么,但从感觉来讲,那些东西的辈分比起自己来,绝对只高不低。
“马仙儿家的啊,说起来,山下几个保家仙都和我沾亲带故呢!”它咧嘴笑了笑。
颜欢没搭理这大烟袋子,站在胡黄两家子的中间摆了摆手。
“诸位仙家。”颜欢一开口便给足了情面,“还是那句话,修行不易,且行且惜,行差一步,便容易万劫不复。近些时日下山的小辈是越来越多了,整得东北一带鸡犬不宁。”
“要不诸位让手底下的儿孙辈收敛一下?”
三只白狐尚未搭话,还是心思利落的黄皮子接过话茬了。
“可修仙历练食香火,本就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这仙途是代代传下来的,你们人当皇帝的还想着千秋万世呢,怎么我们这些小辈想再进一步就不行了?”
“再说了,这位大师,就算我嘱咐下去,它们也未必听啊,现在当长辈的也难做,下面一群刺头。”
颜欢闻言,点了点头。
这黄皮子说话倒是客气了,可话中内容全是掺了砂砾的白米饭,一咀嚼就硌得牙疼。
“也是,我也让家里人不省心,现在的孩子不好管教。”
“既然没法子从小辈入手,那就只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了。”颜欢无奈说道,语气中满是叹惋。
黄皮子似乎听了个笑话。
根源?
什么是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