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人们在船上清点物资。
干戈他们在船下搭起了三个小帐篷,躲避酷热,等待天黑。
干戈一直在四处转悠,黄昏渐至,温度开始明显下降,终于适合赶路了,他走到帐篷外,使劲拍了拍手:“走人!”
蒋新华第一个从帐篷里走出来,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就开始收帐篷。
老猫和陈伞一前一后走出了帐篷,老猫帮助蒋新华收帐篷,陈伞打着哈欠走到干戈身边,看了一眼车辙,迷迷糊糊地问:“跟着它走吗?”
干戈点点头:“对啊。”
沈小题慢吞吞地走出来,抻了个懒腰。
干戈问:“赵吉鹏呢?”
沈小题说:“帐篷里呢,在冥想,不结束不会动的。”
大家装完东西,只剩一顶帐篷了。干戈坐在吉普的驾驶座上,身旁是沈小题,陈伞和老猫坐在后座上。
赵吉鹏终于走出了帐篷,她四下看了看,大家都已经整装待发了。她走到吉普前,正要说什么,干戈先说话了:“你醒酒了?”
赵吉鹏说:“我什么时候喝醉过!”
干戈说:“不要逞能,刚才你就醉了,什么第一发打的你皮开肉绽……”
赵吉鹏接过话去:“第二发打的你眼冒金星,第三发打的你屁滚尿流,第四发打的你鼻青脸肿!——我清醒着呢!”
干戈愣了愣:“看来你确实没喝醉。”
赵吉鹏扒着车门说:“我都说了前面是深渊……还是要走?”
干戈说:“生命在于运动,当然要走。”
赵吉鹏看了看沈小题,沈小题无奈地摇了摇头,赵吉鹏叹口气,跳上了后座。
大家一致看老猫。
老猫不解地问:“你们都看我干吗?”
大家异口同声:“收帐篷啊!”
老猫恍然大悟,赶紧跳下车收帐篷了。
两辆车一前一后离开了,干戈长按了一声喇叭,等于向令狐山告别。令狐山果然来到了船边,静静看下来,并没有任何身体语言。
上路之后,两辆车就像龟兔赛跑,蒋新华开得飞快,几次把干戈落远。终于,干戈终于忍不住,愤愤地按起了喇叭。
蒋新华居然没有停下!
他的车蓄满了力,轰隆隆继续朝前冲,一直开出了五六百米,这才好像发现了什么,掉转车头开回来。
干戈已经停下来,等他。
蒋新华把车开到吉普旁边,摇下车窗,问:“干戈老弟,怎么了?”
干戈说:“你在跟我赛车?”
蒋新华支支吾吾地说:“噢,我的车速确实快了点儿……”
沈小题也摇下车窗,笑着问:“老蒋,你这么着急,是不是要到家了?”
蒋新华似乎并没有听出弦外之音,他说:“我这不是为了早点找到人嘛……好好好,我慢点儿。”
两辆车又蠕动起来。
车辆在沙丘之间摇摇晃晃,让人昏昏欲睡。老猫坐在赵吉鹏和陈伞中间,他靠着陈伞,已经睡着了。
沈小题低声对干戈说:“你还是要小心点这个老蒋。”
干戈说:“他穷途末路了,不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