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俊无视管家的质问,道:“王爷被诅咒缠身,为了不殃及他人,锡惠园从今日起封闭,就由管家专门侍候。”
“是,公子。”
王子俊看向零七,道:“好好处理伤势,过后来见我。”
零七忙应声道:“是,公子。”
“王子俊,你个逆子,你不得好死!早晚有一日,你也会和我一样,早晚有一日,你也会和我一样!”赵齐豫大声诅咒着。
“若我死了,你赵齐豫这一脉就彻底断绝。也对,断子绝孙,就是对你最好的报复!”
赵齐豫神情一滞,脸色变了又变,眼睛死死地盯着王子俊,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王子俊不再与他纠缠,转身出了锡惠园,一刀杀了他,太便宜他,就该让他好好尝尝皮肉一点一点烂掉,无论怎么挣扎,都只有死路一条的滋味。
江流跟在王子俊身后,不明真相的他,不禁在心中暗道:“这人心肠硬得很,少主与他结交,怕是有些不妥。”
皇宫内,赵韩青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想到明日又能见到司华遥,他心里就忍不住兴奋。
“殿下。”窗外传来玄影的声音。
赵韩青猛地睁开眼睛,看向映在窗上的人影,道:“进来。”
玄影翻窗而入,行礼道:“参见殿下。”
“何事?”
“回殿下,王子俊将晋王囚禁在锡惠园,打算任其自生自灭。”
赵韩青有些惊讶,道:“王子俊囚禁了晋王?他是如何做到的?”
“晋王自得知自己中了诅咒后,好似换了副性情,残忍暴虐,王府中许多侍从被打死打残。王府众人因诅咒又现,本就人心惶惶,再加上晋王犹如恶鬼一般,为了保命他们做出任何事都在情理之中。”
赵韩青点点头,道:“王子俊是晋王唯一的继承人,加之他的风评不错,他们转投王子俊麾下,也算是理所当然。”
玄影请示道:“殿下,我们该如何应对?”
“他这般做,也算是帮了我,那礼尚往来,我也来帮帮他。”
赵韩青虽然不喜围绕在司华遥身边那些人,但他了解司华遥,若他对他们动手,只能将司华遥越推越远。
玄影似懂非懂,“殿下的意思是……”
“你继续盯着晋王府,务必保证晋王没有翻身的机会,接下来的事,我来做。”
“是,殿下,属下告退。”
天还没亮,司华遥便已起了床,比平时还要早些,总觉得有了前世的经验,再加上这一世每日有练功的习惯,起床应该没那么困难,谁知竟一如往昔,该起不来的还是起不来。
司华遥迷迷瞪瞪地坐上马车,靠在车壁上打着盹,应该是路过了小吃摊,他闻到了包子的香味,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赵韩青那张可怜巴巴的脸,‘哥哥,我想吃栗子糕,我已有七日未曾吃过点心。’
司华遥睁开双眼,醒了会儿神,掀开车帘看了出去,马车外排了一溜儿的早点摊儿。他鬼使神差地叫停了马车,下车转了一圈,并未发现有卖栗子糕的,便买了两个糖糕。
待他坐上车,看着油纸包里的糖糕,不禁有些无语,在心里嘀咕道:“谁说是买给他的,我是早上没吃饱。”
司华遥吃了一个就吃不下了,实在不喜欢这种甜腻腻的食物。
很快,马车来到宫门口,司华遥掀开车帘往外看了看,外面停了不少马车,都是来上朝的大臣。金科状元听起来好像很神气,可在他们面前,就是个不入流的小人物,只有卑躬屈膝的份儿。
司华遥吩咐道:“找个偏僻的角落停车。”
春海应声,“是,公子。”
司华遥没有受虐倾向,不想点头哈腰的当孙子,能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就尽量避免,所以在开宫门之前,他没打算露头。
司华遥正闭目养神,就听车外春海说道:“王公子,您来了。”
王子俊轻轻应声,抬脚便上了马车,坐到了司华遥的对面。
“王兄早。”司华遥伸了个懒腰。
“阿遥早。”王子俊见状嘴角勾起微笑,道:“阿遥好似未睡醒。”
“这么早,谁能睡得醒?”司华遥无奈地笑了笑,道:“不过看王兄神色不错,昨日睡得不错?”
“嗯,大概应了那句话,‘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哦,此话怎讲?”司华遥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