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便马上滚!”
常莺被吓得微微一颤,不敢再说话。
高怀见赵韩青脸色青黑,连忙招呼门外的曹琴,将常莺重新裹好,扛着出了寝殿。
看着关上的殿门,高怀犹豫片刻,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息怒,小心气坏了身子。您若是对常贵人不满意,那便再换一个,宫中……”
赵韩青一脚揣在高怀肚子上,怒吼道:“滚!再敢多说一句,朕砍了你!”
高怀被踹得不轻,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他抬头看向赵韩青,只见他冷冰冰地看着自己,眼含杀气,不由心下一惊,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踉跄着爬了起来,退出了寝殿。
赵韩青心中的怒火,并未因所有人离开而熄灭,而是越烧越旺,焚烧着他的理智。他来到桌前,将上面的茶杯扫落在地,又一脚将椅子踹翻,仿佛只有破坏才能消减心中的怒火。
高怀佝偻着腰,靠坐在台阶上,心惊胆战地听着里面的动静,不明白赵韩青为何发这么大的火。
今晚本不是他当值,却为了捞点好处,和人调了班。没想到好处没捞着,还被踹了一脚,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过了好半晌,赵韩青才停下动作,气喘吁吁地倒在床上,看着头顶熟悉的床帐,眼底尽是惶恐之色。
在他十六岁生辰后,专门有人教导他房事,那时单是看着画册,便能勾起他的冲动,而方才一个活生生的女人就在面前,使劲浑身解数取悦他,依旧不能让他有半点反应。
“为何会变成这样?”
赵韩青屈辱地红了眼眶,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司华遥的脸,以及他讥诮的声音。
……
“皇上的身子可真是敏感,这才刚开始,就已经受不住了。”
“趴下,腿叉开。”
“皇上求我,求我就让你解脱。”
……
赵韩青闭着眼睛,脑海中闪过不堪入目的画面,身子很快便有了反应,双手下意识地揪着床单,双脚难耐的蹬着,紧闭的薄唇发出阵阵呻吟。极度的空虚让他看向床头的暗阁,竟不受控制地拿出那个令他恨之入骨的玉石,冰凉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颤,他就像被电击一样,大脑一片空白。
……
他猛地睁开双眼,气喘吁吁地看着头顶的床帐,窗外吹来的冷风让他回了神,他竟开始回味那些视为耻辱的画面,还随之起了反应,更可耻地是他居然自发的将那东西……
这样的认知几乎让他崩溃,眼泪夺眶而出,“司华遥,都是你害我!都是你害我!”
第二日早朝后,赵韩青叫住了要走的司华遥,“王爷留步。”
司华遥转头看了过去,道:“皇上有事?”
赵韩青点点头,道:“王爷能否移步乾坤殿?”
司华遥沉吟片刻,道:“那便走吧。”
常莺未侍寝便被送回春禧宫的消息,昨晚便传到了摄政王府,只是当时司华遥已就寝,春海不敢打扰,便并未禀告。再加上早朝的时间很赶,司华遥又有起床气,春海便想着待早朝后再禀告。所以司华遥认为赵韩青既已招幸宫妃,便不会对他有所纠缠,所以才应了下来。
赵韩青有些意外,却暗自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对,可心里堵着一口气,若不发泄出来,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两人相继走进乾坤殿,赵韩青堵在门口,转头看向要跟进来的春海和高怀,道:“朕与王爷有要事相商,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打扰。”
高怀应声道:“是,皇上。”
春海没吱声,径直看向司华遥。
司华遥微微蹙眉,看了一眼赵韩青,道:“门口候着吧。”
“是,王爷。”春海得了令,这才往后退了一步。
赵韩青亲自关上殿门,并在里面落了闩。
司华遥见状眉头越皱越紧,道:“皇上这是作甚?”
赵韩青转身看向司华遥,道:“王爷可知昨日朕召了宫妃侍寝?”
司华遥微微一怔,随即说道:“这是皇上的私事,无需知会本王。”
“朕的私事?王爷这话说的倒是轻巧。”赵韩青笑了,却笑得苦涩难当,道:“王爷囚禁朕时,□□朕时,鞭打朕时,为何不说这是朕的私事?”
混乱的画面在司华遥脑海中闪现,那是司南遥虐待赵韩青的场景,是那么变态和不堪,令司华遥对赵韩青顿时升起怜悯之情。
只是他也清楚,他现在顶着的是司南遥的身份,即便说再多安慰,也无法抹去司南遥对赵韩青的伤害。只有他消失在赵韩青的生命中,赵韩青内心的伤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愈合,这也是原书最后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