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笑容满脸,真的很想给这位不死鸟始祖格蕾嘉莉点个赞,来得太是时候了。
振翅而来的不死鸟始祖,盘旋在灾祸之城上空,居高临下俯瞰着黑色的灾祸之城,以及城中与永暗之河化身融合,被堕落母神力量所污染的黑夜女神。
“这就是群星的意志吗?”
黑夜女神今晚首次开口,仅从声音中依旧难以探清祂的真实情绪。
格蕾嘉莉燃烧火焰的双目盯着下方的黑夜女神,平静开口:“灾祸之城,是祸乱的根源,如果不想最初屏障碎裂,末日降临,将它重新封印是最好的选择。”
“这并不是唯一的办法。”
“你,不行,梅迪奇也没有这个能力,这本来就是一个针对你们的陷阱。”
黑夜女神沉默,格蕾嘉莉继续补充道:“永暗之河与灾祸之城存在某种内在联系,无论谁成为灾祸之城的新主人,都会被操纵永暗之河的存在所引爆,陷入彻底的癫狂、混乱、失控。”
“我也觉得这座灾祸之城应该封印起来。”梅迪奇跟着表态。
祂越是与这座灾祸之城融合,就越有一种残缺不全的感觉,好像这座灾祸之城缺了一半。
当黑夜女神与永暗之河化身融合的那一刹那,祂才感应到灾祸之城缺失的另外一半,就是永暗之河所属的那三条非凡途径。
祂不知道灾祸之城与永暗之河如果真的结合在一起会发生什么,可源自灵魂深处深的恐惧,不断提醒,阻止祂进行这一种尝试。
“你想要成为永暗之河的新主吗?”沉默许久的黑夜女神问出自己的疑惑。
“这个问题,我的主人,伟大的群星也曾经问过我。”格蕾嘉莉认真注视着黑夜女神道:“我不适合,也没有那个野心,也不想冒着再度陷入疯狂与混乱的风险。”
“你拒绝了?”黑夜女神嘴角泛着一抹没有掩饰的嘲讽。
“我拒绝了。”
黑夜女神再次沉默下来,这一次连梅迪奇也跟着沉默。
祂明白黑夜女神此时的感受,自己一心想要追求的终点,到头来,却是别人不要的东西,真是讽刺。
“在上帝与天尊双双进入沉眠,进入群星时代的时候,如果我真想成为永暗之河的新主人,你早已经陨落,根本等不到现在。”
“这也是我的主人给你的一次机会。”
“现在,你还有最后一次的选择机会。”
格蕾嘉莉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群星的意志……”
黑夜女神抬头仰望被黑夜笼罩的星空,哪怕没有群星璀璨,祂也能察觉到星空之上,有一道目光正在注视着自己。
“呵,我已经做出选择,就不会停足不前。”
黑夜女神声音渐冷,黑夜气息无休止扩散,绯红之月光芒再度垂落,同时灵界深处,原先不死鸟神国里面,那一条虚幻的永暗之河,里面充斥着浓重死亡气息的河水一滴滴闪烁着幽光飞出。
受到黑夜女神呼唤的永暗之河,似乎正在渐渐凝实清晰,要脱离诡秘之主的封印,降临现实。
源堡中,正在与克莱恩纠缠的天尊,眸光突然望向灵界深处,那里正在发生着让祂也无法看清的事情。
“看来事情并没有完全按照你的想法来。”克莱恩不由讥讽一句。
天尊收回眸光,呵呵轻笑道:“你以为这对你们来说是一件好事吗?”
“难道不是吗?”克莱恩故意激了一句。
天尊眸光望向星空,轻声低语:“这颗星球的毁灭和整片宇宙的毁灭,你更愿意接受哪一种结局呢?”
……
“看来你已经做出了选择。”
格蕾嘉莉俯瞰下方的黑夜女神,双翅交织环抱胸前,整个身躯宛如化作一颗燃烧着不死鸟之焰的太阳。
从灵界深处飞出来的永暗之河河水在还没有接近黑夜女神的时候,就被不死鸟之焰彻底蒸发。
同时,格蕾嘉莉轻轻抖动身子,一片片火羽夹带着金色的不死鸟之焰从天空落下,好似朝着灾祸之城所在的位置下了一场金色大雨。
“咦,奇怪,以祂的力量应该不具备燃烧永暗之河河水的能力……来自群星的赐福吗?”威尔好奇看着格蕾嘉莉的举动。
接着想到了之前群星教会的教义里面,多了有关太阳权柄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