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接应?都快到通州了?也就是说,老太爷才走,婉宁就也从泰兴县走了,张氏脸色苍白,“她一个小姐,万一半路上遇到什么事可怎么好,老爷快找几个家人妥妥当当将婉宁接回来,在外面也不要声张,免得让人看了笑话,婉宁毕竟是个闺阁中的小姐,不能失了闺名,否则将来要怎么嫁人。”
张氏每一句话都是为婉宁着想。
出了这种事,张氏还这样细心的安排,没有半点责怪婉宁的意思。自从嫁到姚家来,张氏都是这样照应婉宁,他就不明白,面对这样的继母,婉宁怎么还不知足,狠心地推到张氏,若是张氏出了事,那可就是一尸两命。
“都到了这时候,你还替她说话,”姚宜闻扬声道,“谁家的女子敢这样?托镖局?亏她想的出来,谁给她的胆子?还不是沈家,有几个钱就胡作非为,如今连镖局都懂得请了,来到京里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来,父亲说的对,我就是对她疏于管教,我姚宜闻没有这样的女儿,我也断然不会去接她回来。”
张氏看向孙妈妈,孙妈妈将屋子里的下人带出去。
张氏这才道:“老爷别说气话。”
“不是气话,”姚宜闻道,“她不是让我去接她吗?我就让人过去,只不过不是将她接来京城,而是直接将她赶回泰州送进家庵。”
张氏惊呼一声,“那可怎么好,老爷还不知道忠义侯世子能救回来还有婉宁的功劳。”张氏将乔贵家的那些话原原本本说给姚宜闻听。
“婉宁想回到京里说不得也是因为这件事。”
“总是件好事,裴太夫人还跟我夸赞婉宁。”
姚宜闻负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等婉宁进了京,我看会有不少夫人将婉宁请过去做客,老爷先帮忙遮掩镖局的事,婉宁将来会有个好前程。”
姚宜闻最痛恨的就是沈家那般钻营的本事,婉宁别的没学会,倒学会了怎么攀龙附凤,“真是个沈家人。”
姚宜闻甩甩袖子,“我这样做了在父亲面前怎么交代?”
张氏张开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老太爷……”
“连父亲都敢忤逆,我还要将她供起来不成?”姚宜闻扬声将管事叫进屋,“就照我说的办,多带几个家人去,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将七小姐送去家庵,见到老太爷,让老太爷消消气,算好日子,老太爷到京时,我去城外接应。”
管事的应下来。
姚宜闻冷笑一声,“我姚宜闻可不是为了攀附权贵就折腰的人,沈家这样撺掇婉宁,就是以为用忠义侯府就能压住我,我就让沈家看看,我姚宜闻的为人。”
……
一行马车仿佛一眼看去望不到边。
昆哥掀开帘子向外面望去,“姐姐,我们还有几天才能到京城?”
“快了。”
昆哥说不出的欣喜,“我要将姐姐说的好吃的都吃个遍。”
马车到了一处茶寮停下来,崔奕廷上前看了茶水,这才吩咐下人给婉宁送一壶。
婉宁和昆哥没有下车就喝到了茶,自从上次抓了王征如,崔奕廷就对她和商队多加照拂,连雷镖头都说,一路上真是太轻松了。
婉宁正想着能不能下去伸伸腰,外面传来崔奕廷的声音,“七小姐。”
婉宁“嗯”了一声。
“七小姐可知道忠义侯府?”
她见过忠义侯世子。
婉宁道:“知道。”
崔奕廷看着远处等在那里的赵家人,赵家人要找的人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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