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公爵爷的意思是,想扳回脸面,为了日后打算,就要设法帮姚宜之。
张氏愣在那里,父亲也要帮姚宜之尚主?
张夫人道:“我这两日去趟长公主府,透透口风,等到春闱姚五老爷榜上有名,这亲事也就好办了,万一长公主来看你,问起你来,你就要劝说长公主,让长公主拿定主意,嫁给姚宜之。”
竟然还要她劝说长公主。
张氏胸口如同被压了大石,让她呼吸不得。
那是她喜欢的人,她怎么能去劝说让长公主嫁给他。
姚宜之将来尚了主,就不可能再来她这里,不可能再教欢哥。
他们再也不能私下见面。
听着张夫人的话,张氏抬起眼睛,目光迷惘,半晌才颤声道:“若是,姚宜之没有考上呢?”
就像当年她没能嫁成姚宜之那样,姚宜之万一没有考上这门亲事也就说不成了。
张夫人看了女儿一眼,“长公主有这个心思,姚宜之就不会考不上,春闱不说了,定然能取上,接下来就是殿试,殿试是由皇上亲自主持,为了皇家脸面上好看,就算不点个状元,也是个榜眼、探花,身为驸马又是状元及第,将来不论做什么事都容易些,你别忘了还有欢哥。”
张氏吞咽一口。
张夫人伸出手来将让张氏躺好,低下头在张氏耳边,“该忍时就要忍,忍一时之气图的是将来,皇上只有个羸弱的大皇子,明面上端王又没有子嗣,将来端王放出来,你说,欢哥会怎么样?”
张氏紧紧地攥着锦缎褥面。
“养好身子要紧,你的富贵还在后头。”
张氏红着眼睛,“女儿就是不甘心……不甘心被人算计……”
女儿说的是姚婉宁。
张夫人点头,“不光是你一个人气她,盐引出了差错,勋贵都受牵连,自然有人帮你整治她。”
……
“娘娘,殿里还加炭盆吗?”
躺在软榻上的顺妃摇了摇头,“我父亲那边有没有消息?”
女官低声道:“这次两淮闹盐引,没有牵连到大人,可是陈文实去了宣府,没有选老爷一起过去。”
她真是白“病”了一场,病在宫里,她是为了避开锋芒,免得陈文实出事,父亲跟着邓嗣昌高升,这笔账会被人算到她头上。
却没想到陈文实没有算计成,赵璠因此倒了,还牵扯到了盐引。
她这场“病”生的不但没有任何意思,还将皇上推走了好几次。
“这辣椒娘娘还吃不吃?”
看着辣椒罐子,顺妃只觉得嘴上的大泡火烧火燎地疼起来。
女官低声劝道:“嘉宁长公主就要带着那个蒋小姐进宫给娘娘治病了,娘娘的病也该慢慢好起来,娘娘就别再吃这个苦。”
顺妃闭上眼睛点点头,“皇后那边有什么动静?”
“听说叫了姚宜闻家的小姐进宫。”
顺妃脸上浮起一丝冷笑,“就是那个买了余家田地的姚七小姐?”上次她见过,没想到就是那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坏了她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