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难道真的就只有一个女朋友吗?我看你这种行为跟谈了好多一样有验。”苏曼瞪大眼睛,笑容格外灿烂,带着浓浓的调侃意味。“你的情报那么准确,难道就没有查过我之前到底谈过几个女朋友吗?”顾西爵白了她一眼,有些无语。她明明知道还要这样说,明摆着就是故意调侃他。苏曼啧了一声,顿时感到格外没意思。“我这不是想逗逗你嘛,活跃一下气氛,真没想到你这么无趣。”“白天是有点无趣,等晚上我们做点有意思的。”噗——这是顾西爵能说出来的话吗?看着他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来这么下流无耻的话,苏曼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气愤的锤了他一拳。“不要胡说八道!”“这明明是你先胡说八道的,怎么还急了呢?”顾西爵淡定自若的双手环胸,看着她这样跳脚,唇角微微弯了弯。“那我不说了。”苏曼干脆直接往里走去,扑倒在床上:“这个床也太软了吧。”“当然软。”这可是他试了30多种材质之后出来的结果,一定能够让人睡得最舒服。不过这点小心思他就不告诉她了,免得她再说出什么虎狼之词。这女人皮起来他可一点都不爱听。“这样睡起来肯定很舒服。”顾西爵勾唇:“但是这床有一个最大的问题。”苏曼从被子里抬起头,一脸茫然的询问:“这床还有什么问题吗?”“当然了,这床最大的缺点就是我不能跟你一起睡。”苏曼心里一阵策马奔腾。“不是,这些撩人的土味情话到底是跟谁学的?”她怎么不知道顾西爵以前居然还喜欢说这种东西。特别是他一脸正经的说出来这些话的时候,就有一种斯文败类的感觉。说实话,还真的挺容易让人上头的。但是她可是苏曼,抵抗得住,如果换做其他人就不一定了。“不喜欢吗?女孩子不都喜欢被喜欢的男生撩吗?”苏曼站直了身子,一本正经的跟他解释:“你说的那叫调情,但是咱俩已经老夫老妻了,你再说这些话,已经让我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毛骨悚然?”这四个字在他凉薄的声线里变得格外的危险。苏曼知道自己又踩雷了,连忙改口:“对不起,是我的措辞有问题,还是会让人有些害羞的,就是我不太喜欢听这些东西,我是个钢铁直女。”顾西爵幽深的狭眸紧盯着她,缓缓皱起眉宇,眸色变得幽暗危险。“刚铁直女,确定?”苏曼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当然。”听到这话,顾西爵也就不多说什么了,直接缓步上前,拉开第一个抽屉。紧接着,从里面取出了一封类似于信件的东西。然后他便开始用磁性的声音,一字一字的去念那上面的文字。“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苏曼听到这熟悉的词,脸色顿时一僵。“你念的这些东西怎么听起来有些耳熟?”顾西爵没有接她的话,接着念道:“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苏曼这个时候已经彻底意识到他在念什么东西了,脸上划过了一丝惊慌失措。“这些东西你是怎么知道的?”顾西爵抬眸看了她一眼,眼底划过了一丝阴冷。“不要着急,后面还有。”然后他又念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笔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他的声音很低沉,特别是念古诗的时候,发音标准,带着浓浓的腔调,让人听一句便会陷进去。但是这个东西她却不那么熟悉。“你这个念的是什么?”顾西爵冷笑一声:“字体都不一样,你猜我念的是谁的?”苏曼脑海中顿时一阵电流划过。她记得,谢清宴似乎那天打电话的时候跟她说过,自己在信封的背面写过回信。这些东西难道就是他写的吗?所以在她对他表示喜欢的时候,他也是喜欢她的,只不过自己以为当时被拒绝了,信封被退了回来,也就没有过多的追究,便把这份感情深深埋在了心里,等着它慢慢腐烂。顾西爵这个时候已经无法心平气和的跟她聊下去,他直接伸出手,挑起她的下巴,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钢铁直女形象还双标人是吗?”这些都是她在年少轻狂的时候给谢清宴写的情书,文字酸腐,带着少女情怀。如今被翻出来,她心底也有些发怵。但是不说话好像又会显得自己心虚。“这些东西都是我当时一时无聊写的,而且还是抄的古诗词……”“那这些不算情调吗?”怎么对着谢清宴能够写出这样的文字,对着他反而什么都说不出来,还嫌弃他说的话让人毛骨悚然。一想到那家伙可能是在她心里的白月光,他就恨不得把这人掐死。“当然不算了,这只是当时不太懂事,而且抄的这些东西也没有任何技术含量,都不是真心的。”这个时候还是先稳住他的情绪比较好。至于事情的真相是怎么样,那就另说吧。“你当时特别喜欢他,是吗?”顾西爵的声音里带了一丝略显悲伤的语调。还有令人无可奈何的气恼。“也不算特别喜欢吧。”她只记得当时特别感动于他对她的照顾,日久生情,才产生了这样的情感。如果非要细细去论她到底喜欢他什么,那她也不知道。“那你知道我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有多生气吗?这么久了你还留着。”如果是早就已经忘却的感情,这几封信应该早就被她销毁干净了。可是她不仅没有,反而还贴身保存了下来,那样的信封,年份应该已经很久远了。这样他怎么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