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3万吧,你上次发的钱没动。”
“你年终奖有多少?”
“有个5,6万,留着装修。”
“能不能明年下半年装修,这笔钱先不动?”
顾印河转身,疑惑地问:“你不想早一点离开这里?”
“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事?”
“到时候再告诉你。”
顾明堂把何翠兰锁在箱子里的钱,偷拿给顾印河,终于东窗事发。
痛骂一顿,不解气,打电话找儿子扯皮。
“是不是你老婆撺掇滴,要你找那个老东西要钱?”
老爸一片好心,顾印河不能让他担责,更不能让心爱的老婆背锅。
“是我找爸要的,您啊莫怪他。我们买房子,差钱,再说这个钱,本来也是我滴。”话一出口,后悔了。
如同点燃火药桶,何翠兰爆炸:“哪个说这个钱是你滴?我养你这大,培养你读到硕士,花了几多钱,一结婚就开始你滴我滴?”
“错了,我说错了,我滴钱都是您啊滴。这样,我马上回来,把工资卡交到您啊手里。”
老娘要滴就是一个态度,顾印河必须把话说好听。
何翠兰缓和口气:“房子买了?”
“买了。”
“房产证上写哪个滴名字?”
“房子还冇交,哪里有证?就签了一个合同。”
“合同上写滴是哪个滴名字,以后办证就是哪个滴。你老实交代,合同上是不是你老婆滴名字?”
“写哪个都一样。”
“那么能一样?你个苕儿子,你个妻管严!”何翠兰喘不上气,抬手抚胸口。
“妈,您啊么样?”顾印河着急。
“你妈被你气死了!”说完,啪地把听筒,摔在座机上。
顾印河心中挂念,偷偷下楼,骑车回家。
这段时间,顾明堂不敢在家晃,一大早溜出去没回。顾印河打开门,老娘气呼呼地端坐在沙发上。
他蹲下身,喊了一句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