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多数被清军折磨的不成样子,很多士兵伤养好后也是残废,如同断了一条腿的总兵曹一虎般,再也无法上阵杀敌。
虽然虎帅他们在襄阳、郧阳陆续招募了几千新兵,但这几千尚未训练完的新兵根本派不上用场,因此北府可用之兵就是突出来的那三千老兵,加上王五拨给的几千人。
故而哪怕南北分府后王五从没有干涉北府的任何事情,其对北府的影响力也是巨大的。
这一点,包括三位老帅在内都是心知肚明。
由王五指挥这场战役也是多数将领的“共识”,毕竟其是有“赫赫武功”的,不管是黄龙山之战还是荆州保卫战,亦或茅麓山突围战,王五的能力有目共睹。
加之虎帅自觉指挥这一块很是欠缺,对忠贞营被困夔东十几年更是深感自责,因而其他人再是不同意,在虎帅的坚持下王五依旧成为这次南北府联合作战的“总指挥”。
王五这次没有谦让,爽快从虎帅手中接过其钦命提督御营大将军的虎符节印,之后详细了解了下北府兵马部署。
其中约六千人驻扎在襄阳和对岸的樊城,四千人驻扎在郧阳,其余分散在各地。
能够抽调的兵马除了驻防在樊城的降将张所蕴部3000外,就是驻扎在谷城、均州一县的赵进忠、张天望部,二部加在一起近5000人。
襄阳这边还能再抽出2000精锐,其中有1000骑兵。
这支骑兵是以王五交给北府的一千多匹战马为基础组建的,不过战斗力可能比王五自己组建的骑兵要高。
原因是突出来的老兵中有不少人过去都是骑兵,哪怕年龄大了马上的身手也不是从未接触过战马的新兵可言。
就算体力不支无法再在马上奔驰作战,教授水平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根据北府派出渗透到清军控制区的细作情报显示,达素在南阳一带集结了三万左右的清军,又在南阳以南的邓州、新野、唐县组建了一条防线。
“邓新唐”防线比较特殊,因为三地呈三角形状,新野是顶角,邓州和唐县是底角。
顶角受到攻击,两个底角就会迅速出兵支援。
底角受到攻击,另一个底角同顶角也会马上给予支援。
除非进攻方的兵力对这个三角防线的清军总兵力形成至少五倍以上的绝对优势,否则很难撕破这道防线。
不能突破这条三角防线,就无法攻打位于这条防线后方的南阳。
因此想要在襄阳方向造成吴军大举来攻假象,王五就必须要撕破这条三角防线,让后方的达素产生战略误判。
只要其将手头能够动用的机动兵力全部投入襄阳一线,从信阳北上的吴军主力就能让其永远也回不到家乡。
情报显示驻防在邓州的清军有八千余人,守将是从西山撤到河南的镶黄旗汉军都统张天福。
此人早年和兄长张天禄都是明军,多铎南征后降清,张天福在其兄张天禄带领下参与“嘉定三屠”,杀死百姓十余万人。
然而讽刺的是,张天禄竟然治军甚严,尤重“兵贵纪律”。
其领军驻扎在徽州时于城外依山为营,严禁士兵入城骚扰。时值阴雨,城中官绅请张天禄入城居住。
这位屠夫竟说自己的士兵都在泥泞之中,他何忍一人在城中住那干净之房,睡那干净之地。又说倘若带兵入城,那百姓一定睡不安稳觉。
如此姿态,同几个月前在江南屠杀百姓时判若两人。
后张天禄因向清廷谎报战况,隐瞒损失实情被清廷怀疑通敌,革职押至京城受审,虽查无实据仍被罢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