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晚好奇地凑近一看,原来池子里还养了不少锦鲤,鱼儿在水间穿梭嬉戏,好不快活。
可此情此景,徐晚晚能想到的却不是首“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的诗句,而是喃喃念出了周敦颐《爱莲说》中的一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真好!”
恰逢此时,一样貌普通的锦衣男子打她身边经过,在听到徐晚晚喃喃念的诗句时,原本鄙夷的目光中立马大放异彩,不自觉地将她多看了两眼,心生疑惑。
但很快便收了目光,与沐晚卿错肩,往二楼雅间去了,身后还跟了一袭玄色衣袍,面无表情的连牧。
与徐晚晚他们拉开了些距离后,连牧才凑到商墨的身边小声到:“沐家小小姐竟也来了。”
商墨的脸上虽没有任何表情,但是那人皮面具下的俊脸上却不自觉地勾了丝柔和的笑意。
“看来她的伤根本无碍,都能够四处蹦哒了!”商墨瞥了一眼还在赏荷的徐晚晚,径直地上了楼。
听到徐晚晚吟诗的周菡萏和扶桑皆是一张惊愕脸。
扶桑奇怪的是她家小姐斗大的字不识一筐,竟还会作诗了,虽不明白什么意思,但她觉得极好。
周菡萏也同扶桑一样,她所认识的阿卿可是最讨厌读书的,难道摔了一跤还把她摔聪明了不成?
于是周菡萏的手不自觉地满怀好奇地抬起,往徐晚晚的脑袋上使劲戳了戳,随即傻乐起来。
阿卿的这脑袋时坏时好的,还真有趣!一会儿失忆了,一会儿还作起了诗。她也想摔一个,失忆了把邢云那家伙忘得干干净净的才好!但是,你说如果她也变聪明了,也会吟诗作曲的,邢云会不会就喜欢她了呀!
如此想来,周菡萏竟有几分羡慕徐晚晚那头上缠着的绷带了。
不多时,天然居的掌柜的迎了上来,点头哈腰半分不敢怠慢地道:“哟!小小姐,今儿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呀?”
徐晚晚从荷花池间抬起头看了一眼掌柜的,半天才问了句:“掌柜的,请问还有雅间吗?”
掌柜的被她问得一怔,小心地打量起徐晚晚来,这个姑奶奶今日是抽了什么疯了,竟还跟他客气起来了,往日不是一来就风风火火的奔着饮绿轩去了吗?
掌柜的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回道:“饮绿轩都给您留着呢,小小姐楼上请!”
才踏上楼梯,掌柜的才抹去的汗又盛了几分,心里头只叫一个担忧。
偏不巧的是今日裕王爷宴请尚书令侯老大人家的嫡孙侯忠君以及其他几位公子哥儿,此刻就在饮绿轩隔壁的拣寒之苑。
世人皆知这沐家小小姐打小就和侯忠君指腹为婚,只是后来又插了洵王爷这么一脚,不知如今这尴尬局面,沐晚卿碰上侯忠君,这二位冤家又得闹出什么事来。
所幸的是那位洵王爷是个……傻子,不来这种地方,不然,他这庙小,容不下这几尊大神啊!
玉生烟的雅间里,顶着一张人皮面具的商墨突然觉得鼻子一痒,“阿嚏”的一声,响亮地打了个喷嚏。
“王爷,没事吧?”连牧看商墨喷嚏打的这么响亮,恐其是受了风寒,便赶紧问到。
商墨摇头,心中猜测必是有人说他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