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钦诺哑然,别开眼沉默。
半个时辰之后,这些随侍,将可能逃跑的路径统统堵死,招招不留余地的下死手,玉倾欢渐渐体力不支。
开始的红绸到现在的匕首,除非是死绝了,佛则,这些随侍还会继续跟她颤斗,一脸木然,没有知觉似得。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而弦乐这边,葛夫人欲除去冬月,赵夫人也未阻止,懒洋洋看热闹。
冬月身为养尊处优的公主,除了一天惹是生非外,可谓是一无是处。
弦乐对付元家人,绰绰有余,可要加上冬月这个累赘,打的是手忙脚乱。
冬月身上有伤,还要躲避葛夫人等人的明枪,时而被弦乐扯过来,时而丢过去,晕头转向,胃里一阵恶心不说,肩膀疼的让她险些晕死过去。
期间,她装死被发现,差点被捅一刀,杜绝了她装死的决心。
时间过去的越长,玉倾欢这脸色愈发清冷如水,下盘越稳,手法越干脆利索,并没有慌乱手脚!
这到是赵夫人刮目相看!
她不急,依在云钦诺怀里,用那唱戏的声音浅浅说着两人的相遇,云钦诺哪里有心思听,心不在焉敷衍着,满脑子想着如何救出玉倾欢。
夜幕即将降临,玉倾欢整整打了两个时辰,两百随侍死伤过半,约莫剩下五六十人,皆受伤残缺。
至始至终,玉倾欢沉着应对,不见喜怒,手中丝毫没有懈怠。
这方,元家人被他悉数杀尽,独留葛夫人面对冬月的报复。“我给你说了,你儿子的死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你怎么不相信呢?”
冬月蹲在地上,如法炮制在葛夫人肩膀插了一刀,狠狠拔出。
葛夫人自知报复无望,现指望赵夫人能把这两个贱人给收拾了,便任由冬月欺辱不语!“我儿子都是因为你们,才同意娶那个玉娆,不是你们害的还有谁?”
冬月冷嗤。“你儿子可以不娶啊,是他非要娶,难不成我们把刀架他脖子上,威胁他不成!”
“你说你儿子被我们给杀的,无凭无据,怎么不说是元家仇家,知道葛远是元史邟的亲生儿子,所以才下手杀了他?”冬月胡编乱造。
葛夫人沉默,回想玉倾欢给的发簪,一时半会怎么也想不起是谁。
“话说回来,你可真对得起你丈夫,竟然给他戴绿帽子,白白给别人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冬月替葛老爷有些不值,他是出了名的好脾气,而且对葛夫人也极好。
葛夫人一张脸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涨的通红。“你知道什么!”
弦乐瞧着天空,杏黄色的晚霞上空,有一轮若隐若现的盘月,顿时一惊。
满月?!
怎么会是满月?!
那公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