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钰涧理了理并不存在褶皱的广袖,淡淡开口。“刚才你气着我了,我一时失了分寸,估计把你怀中的画给大碎了吧。你,拿出来看看。”
云秦川眼睛‘唰’一下瞪的老大,对上那双无垢般的双眸,咬牙朝怀中一抹,一张脸顿时一变。手一抖出来,全是纸片。
“秋——叶——钰——涧!你陪我的画!”云秦川大吼,跳起来哆嗦着,指着稳如泰山般的男秋叶钰涧。
“赔?如何赔?这也怪不得我,是你气我才失了分寸。再说——”秋叶钰涧凉凉开口。“我怎么会想到,你竟然连一幅画都护不住。”
云秦川气结,半响才叫起来。“你故意的,故意朝我的胸口打,你,你安的什么心?你,你赔我一幅画!”
秋叶钰涧不语,猛然出手将云秦川直接扫出去,帘子落下那抹温文儒雅的身影。“要找,就去找会画的人去,我没有这本是。弦乐,回府。”
云秦川咬着牙,的确是他惹这假圣人在先!一口气憋在胸口,盯着马车半响,耳尖听见马车内有喃喃自语声。“也不知道来得及看百岁么……”
他顿时一个机灵,转身朝景王府去。
景王府,新房内,正是剑拔弩张之时,玉倾欢眸光一闪,不动声色。
“咳——”云秦川的功夫不咋样,可是轻功那是一绝,放眼东楚鲜有敌手。此时,他悄然落在窗柩上。
云钦诺皱眉。“你来干什么,给我滚出去。”
云秦川自知打扰人家洞房花烛夜,估计会遭天谴,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啊。去晚了,他就见不着百岁,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也不知道等到何年马月。
你说,他能不急?所以,冒着遭天谴,也要来啊!暗恨秋叶钰涧,人家都说他温润如玉,待人谦和有礼,极好!
那些都是假的!
“那个,皇叔,我来闹洞房的。”云秦川着实为自己捏一把汗,云钦诺额头曝气的青筋,脸颊抖动的肌肉,还有那豆大的汗珠……无一不在告诉他,他这是在作死!
云钦诺扯扯僵硬的冷笑,一字一句命令:“给我立即,马上,滚出去!”
云秦川想着那画,一咬牙,死就死吧,摇头。“要走也成,除非婶婶答应我一个要求,不然你们就别想洞房花烛夜!”
反正他云秦川什么荒唐事没有干过,不差这一件。再说,他才不相信自己会被打死……只要留一口气养伤就成!
“云秦川,信不信我现在把你的衣服给扒下来,把你吊在城门口!”云钦诺大手一挥。“别以为我现在功力尽失,就奈何不了你。”
云秦川脸色一变,咬着牙,看着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伟岸男人,摇头坚决。“只要婶婶答应我一个要求,我立即就滚,有多远就滚多远!”
“嗯?”红帐之中传来女子性、感微哑的声音。“什么要求?”
今天她的寒毒又发作了一次,这次发作了便就不会再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