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耶和华是爱!
让我安歇青草溪水边。
无限满足快乐涌自心田,
共度每一天……”
像溪水一样干净的童声,每个小女孩都唱得很投入,不过十几个人,甚至还分出了双声部,高音被低音烘托着,像一根羽毛,轻飘飘地飞得越来越高。
小区里时不时会有些老年交际舞、少儿围棋比赛之类的活动,这大概是个童声合唱团。
只是这群小女孩的水平非常高,就算对演唱没什么了解,也能听得出来她们绝非小学文艺汇演的水平,谢萦附在哥哥耳边小声说:“咱们这儿的小孩现在都有这种水准了?”
这时似乎是远远注意到了两个驻足观赏的路人,为首的芭蕾裙小女孩提着裙摆,很优雅地朝他们远远行了个谢幕礼,声音黄莺一样婉转清脆。
“下次见面!祝你早上好!中午好!晚上好!”
回家时,小区里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
谢萦的床头多了几只捕梦网,非常精美,银色的丝线在皮革的圆环里缠成网状,下面坠着许多洁白的羽毛和珠串,据说这种护身符来自于印第安人,能够带给人一夜好梦。
此时,那些垂落下来的珠子正在微微摇晃着,好像一串串小小的风铃,闪烁着晶莹洁白的光泽,映出那个正朝少女俯身下来的身影。
皮肤冷白得几乎浮出一层雪色的光,月光在他身上流淌,像是小溪上映出粼粼的波光。
只是这一切她并没有看到,因为脖颈正被一只手按住,脸也随着压在枕头里。
身体几乎被完全覆盖住,因为光线都被挡住,就像一只在昏暗海上被浪潮卷着颠簸的小船,四下都无处着力,仿佛在被抛得越来越高,偶尔有喘息的时机,但巨浪很快又迎头砸下。
谢萦很快就觉得自己要支撑不住了,如果不是双腿正被膝盖抵住,她大概已经滑落下去,那样撞击的力度毫不容情,她只觉得自己里里外外都在烧,所有呻吟和呼吸都在喉咙口搅乱成一团。
偶尔冰凉的嘴唇落在她的脖颈上,很细致反复地亲吻,她终于忍不住用手去抓他撑在自己身边的手臂。
“这样有点疼……”声音被淹没在枕头里,沉闷得像鼻音,“轻一点?哥哥……”
他没有回答,只是停下了动作,把她转过来面对自己。
凝视着她的脸低头下来,但并没有亲吻,而是用牙齿轻轻叼住了她的下唇,有一下没一下地咬着。
“轻一点,”少女声音带了几分不满的嗔怪,用鼻子蹭着他的脸撒娇,“干嘛这样?太深了……而且我想看着你……”
他依然没有应声,只是就着这样身体紧密相连的姿势,在极近的距离凝视着她。他的眸光微垂,仿佛沉着某种深不见底的东西,细细碎碎的光波荡在瞳孔里,映出很浅的琥珀色,仿佛笼罩在某种奇异的光感中。